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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秋却看到妻子已经搂着女儿睡着了。他看着这安睡着的母女俩,给了自己一个嘲讽似的苦笑,然后关了灯。
又一个炎热的不眠夜……
白正秋是在接近清晨的时候才睡着的,做了一些胡乱的梦,等到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照到了他的脸上。他的手伸向旁边,摸到了女儿柔软的身体,他坐了起来,妻子已经不在了,大约上班去了。白正秋看着女儿白皙的脸,然后把她叫醒了。
白正秋带着女儿刷好了牙,洗好了脸,吃完了妻子给他们留下的早餐。他是一个考古学家,在一家考古研究所供职,这些天正在家埋头写一篇关于魏晋西域民族史的论文。一个月前,所里刚刚分配给他这套房子,以奖励他在学术上的成果,这让许多工作了几十年的同行既羡慕又嫉妒。
女儿吃完了早餐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白正秋却把电视机关掉了,他看着女儿,说:“宝贝,昨天晚上为什么到爸爸妈妈房间里来?不是说好了搬好新家你就一个人睡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女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说:“爸爸,你背后还疼不疼?”
女儿不说白正秋还几乎忘了昨晚上被女儿抓得都出血了,他笑着说:“你想着爸爸就好了。”女儿却绕到了他的背后,轻轻地揉着那处被她抓出血印子的地方。
“爸爸,还疼吗?”女儿边揉边问。
“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宝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白正秋问女儿。
“嗯。”女儿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还记得吗?”他想这么问女儿也许有些荒唐。
“一个女人。”
白正秋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问女儿:“还有呢?”
女儿想了想说:“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她的脸白白的,眼睛特别大,乌黑的头发上扎着许多小辫子,她还对我说话。”
“说了些什么?”他有些紧张。
“我听不懂,她只说了几句,好像在说外国话,反正肯定不是英语,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白正秋点了点头,他的忧虑似乎加剧了,于是摇了摇头,说:“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人用一支笔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女儿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梦。
“什么字?”
“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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