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4)
朝事不大懂,只知我儿前途无量便是,其他的你们自能应付。”
甄闵成摇摇头:“母亲不知,早先工部下首是有几个好差事的,我原本想安排咱们族中子弟领上,可表弟却向尚书大人进言,说那些人不适合此等职务云云,将位子派给了别的人。”
姜氏神色一沉:“为什么?难道是他不想我们甄家的好儿?”
甄闵成道:“说不准,应当不至于,只是兆麟与我,政见一直是不大相合的。且他这人一处理起朝事来,便是六亲不认的性子,以后境况谁能预料?”
他说完,叹了一声,又抬首轻笑道:“你看我,本不该和母亲说这些的,到底是有些六神无主了,母亲还倦着,且安歇吧,儿子告退了。”
甄闵成说着站起身,姜氏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不断变换,见甄闵成出门,身形一动,想唤住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皱眉拍了下桌子,片刻,竟低低咒骂了一句。
一连两三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后,姜氏终于下定决心,把甄闵成又叫了来。
房中只有姜氏一人,虽是夏日,窗户却也闭着,甄闵成进来,向她见礼道:“母亲万安。”
姜氏沉着脸,把他拉到木炕上,道:“闵成,你之前那话,直叫我寒毛倒竖,我考虑了好几天,还是觉得不行,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
甄闵成心下了然,嘴上却说:“母亲想说什么?儿子洗耳恭听。”
姜氏眼中透出阴冷,沉沉道:“当年他们姐弟丧父,若非我们把他俩接到府上养着,早不知饿死在何处了,沈兆麟倒好,如今当了朝士,竟有意挡起你的路来!我虽是妇道人家,不懂朝廷大事,但也是陪府上从艰难时日熬过来的,你父亲先前在官场上受了多少闲气和打压,我可清楚,深知人心叵测,咱们必须得未雨绸缪。”
朝堂新旧两党各不相让,争锋激烈,还有宦官插一头,越往上走,越是在夹缝中如履薄冰,沈兆麟油盐不进,又不与他一派,是以甄闵成早就把他当成了一大隐患,早先便萌生了铲除之心,那晚说出,只等姜氏耐不住。
甄闵成听完姜氏的话,道:“母亲的意思是……”
“有没有法子,让他再也进不了朝堂?”
甄闵成恍若一惊,道:“表弟是朝堂新锐,只怕就算他自己要退仕,朝中大人们也不肯。何况他到底是我们甄氏的表亲,又正是仕途光明的时候,儿子安能存这种念头?”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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