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6 / 9)
答应了,就在王府住了一段时日。”
“我和她挺合得来的,闲暇无事,还合绣过一幅惬居图。”她从广袖中掏出一块叠好的丝帛,递给沈元歌。
沈元歌眼中现出狐疑之色,接过来展开,瞳孔微微一缩。
她的针线是母亲手把手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年代久远,丝帛已经有些泛黄了,图案简单而雅趣,是一只猫儿卧在滴水观音的叶子下面遮阳小憩,叶脉的绣法很陌生,但那只猫儿,柔软乖巧而栩栩如生,连阳光照在绒毛上的色彩层次都纤毫毕现,一看就是出自母亲之手。
沈元歌抬眼看向她,燕越斓轻笑:“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你母亲性子温柔娴静,怎会同我往来甚欢,若放到当年,我也不相信,今天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她刚刚拿出绣品时,眉目间隐约浮现出渺然之色,但说完这句话,那种神色便一扫而光了。
沈元歌将绣品还她,道:“我对你们上一代的往事不感兴趣,告辞。”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燕越斓道,“甄景嵘,你姥姥,你娘亲,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真的。”
一股怒气在心底升腾,沈元歌蓦地回过头:“我相信,我从来都相信你没说谎。所以呢,因为你没能和大舅父在一起,就把他战死沙场的全部责任推到姥姥身上,杀害姥姥承认的儿媳给他做陪葬,毁掉那么多男子的前程来满足你自己?因为母亲曾经是你的好友且对你弟弟有恩,你才会用正常点的态度待我并当成是对我莫大的恩惠?”
燕越斓微微眯眼:“你不知道我经受过什么,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我不做评价。”沈元歌加重语气,“但我认为,即便金陵婚约无稽,安女何辜,姥姥有错,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即便没有你,大爷若真想为国效忠,还是会选择带伤征战。你可想过,倘若舅父活过来,是否还会爱上你?”
燕越斓眸底神色一震。
沈元歌立时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燕越斓轻笑的声音却又追了上来:“我来说你母亲的事不是来探讨大道理的,只是告诉你一声,不用害怕燕越楼,只要他有一天记得你母亲,就会对你很好,年后你和萧廿就安心去中山吧。”
沈元歌睁大眼睛,身形蓦地一僵。
萧廿,萧廿?
沈元歌回过头,看到燕越斓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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