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意糊清明(三)(3 / 4)
越来越沉,谢三郎只觉得身后的麻巾一直往下溜,再过一会儿,小而火热的手贴在他有些微凉的脊背上……
他一震,扯着嗓子,叫道:“木姜。”
她整个人直戳戳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谢三郎手忙脚乱的从木桶里爬了起来,木姜的胳膊顺势搭在木桶的边缘,脑袋磕在手臂上,谢三郎去探她的额头,热的滚烫。
该不是发烧了吧。
木姜鼻间灼热的呼吸喷到谢三郎的身体上,细小密集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周边的汗毛摆脱水珠,友好的和木姜打着招呼。
谢三郎一手抱着木姜的脑袋,一边去瞄挂在屏风的衣服。
一丈的距离,若是往日,这距离真的不长,但是现在……他要怎么抱?
将木姜就这么放到地上?这对她的病情不是雪上加霜?
那就这么抱着?
别逗了,他浑身上下连个遮裆的东西都没有呢,然后空挡滑行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木姜抱到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才披上衣服。
小厮甲觉得今日三爷真是雄风大作,只见他酡红着脸,拳头掩着红唇轻咳:“去叫大夫来。”
小厮甲嘿嘿笑了声,就要下楼。
谢三郎觉得这人才讨厌呢,这样的笑……好像他怎么了木姜一样。
“是伤风。”
小厮甲揶揄的笑着,一副我懂的样子。
谢三郎回头关门,屋内的情景好像是不怎么好。
比如说,木桶的旁边叠了一层的水,水的痕迹一路朝床榻那边去。
床上,木姜正一副萎靡的样子躺在那。
好吧,谢三郎觉得自己真是是难说清了。
于是怀着某种难以言状的心情,谢三郎踩着自己换洗的衣服将地上的水蘸干。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三郎的拖地大业还没完成呢,于是他喊了一声:“等一下。”
可惜他的这声并没有被门外的两人听见,于是在小厮和大夫的谈笑中,门开了。
一地的水渍,奄奄一息的丫头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犯罪嫌疑人正在处理作案现场。
等等!这副看人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谢三郎不苟言笑,义正言辞:“她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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