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亲情杀机 (1)(19 / 23)
腋窝,而且针眼很浅,是由右向左斜扎进去的,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坟起,这和常见的针眼不一样。一般人扎针时,针头会尽量和人体皮肤形成接近直角的角度,以保证注射到肌肉层,而且右手持针,可能导致针眼由上向下、由下向上、由左向右倾斜,不会出现从右向左倾斜的情况。我虽然做了近十年法医,却从未见过左撇子扎针,对左撇子扎针形成的针眼形状并不了解。你知道,有些医生或护士是左撇子,可他们在学校里接受培训时就被硬扳回来,必须用右手扎针,一方面是方便工作,一方面也是因为医用针头都是为右手持针的人设计的。我见到黄四海身上的针眼时虽然有疑问,却并不能确定凶手就是左撇子,所以没提出来,不想误导你的侦破思路。”
沈恕也难得地笑了笑:“我们还真想到一起去了。黄四海房门玻璃上那块浅浅的污渍在门的左侧,看上去像是一个习惯用左手的人贴上透明胶带后形成的。不过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嫌疑人在作案时难免有些慌乱,动作和平时会有偏差,所以这只能作为一个辅助线索。从这三个人刚才的表现看,林梅婷和黄莺在开门、端水杯时用的都是左手,有一些小动作,比如撩头发、整理衣襟时,用的也是左手,而且林梅婷自己也承认了她是左撇子,那么黄莺应该也是左撇子,可是她在注射时用的是右手。”
我说:“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我能看出黄莺习惯用左手,她却偏偏用右手拿针管,像是在掩饰什么,而且她在注射时若有所思,脸色也不好,而林梅婷和许文有在注射时就没有明显反应。目前除了我们,只有凶手本人才知道黄四海的真正死因,黄莺会不会是因为害怕暴露才显得忧心忡忡?此外,黄四海尸体上的针眼不仅是由右往左倾斜,而且针尖并未扎进肌肉,以至于针眼周围的皮肤形成一个明显的坟起,这些特征都显示凶手并不擅长扎针。而林梅婷在护士长的职位上退休,她拿针管的手法虽然不规范,打针的动作却非常娴熟,即使在情绪紧张的状态下,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我认为凶手是许文有和黄莺中的一人。”
沈恕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也不能排除其他因素,毕竟人的心态非常复杂。而且我们暂时没发现黄莺有作案动机,更不能完全排除心思缜密的凶手故布疑阵、误导警方侦破方向的可能。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时过早。”他顿了顿,像是在鼓励自己似的,“黄四海的遗体火化时间是明早9点,我们还有近二十个小时,我有信心在这段时间里找出凶手。”
我点点头,鼓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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