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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敢逼视的悸动。和她比起来,那供奉在船上的妈祖娘娘真的只是毫无生气的泥塑木雕,哪里有这等从里而外焕发出的迷人光彩。
此刻震撼袁恕的,并非仅仅是这个女人的美。他自从一年多前随船队下西洋来,航行万里,经历百国,也算是见多识广。不论是皮肤黝黑、长睫大眼的暹罗、天竺人,还是高鼻深目、身材高挑的忽鲁谟斯、阿丹国人,都不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长得如此接近中华臣民。她仿佛和他们一样,也是从遥远的大明漂流到这里,只是由于习俗不同,才在装扮上有了几分差异。
想到这里,袁恕忽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事实:自从他们搁浅在这片叫作“玛雅”的大陆之后,在森林和大海边缘所见的土人和他们长得十分类似,只是那些土人的打扮太过奇异,习俗太过古怪,才让他们忽略了外形上的相似性。反倒是眼前这个女子,简单地穿着一件无袖白袍,黑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脸上也没有什么古怪的纹饰,才让袁恕蓦地将她当作了同类,下意识地用大明官话问道:“你是谁?”
自始至终,那个素雅得如同莲花的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袁恕,仿佛看穿了他一瞬间跌宕起伏的心理变化。直到袁恕完全顺着藤绳爬上了岩缝,女人才指了指自己,清晰地吐出两个音节:“索卡。”
“索卡?”袁恕重复了一遍,见女人微笑点头,越发确定这是她的名字。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报出姓名:“袁恕。”又拱手鞠躬,以示感谢。
“恕。”索卡笑了笑,露出白色的牙齿。她抬起赤裸的手臂指了指身后的岩缝,先向里面钻去。
袁恕犹豫了一下,跟着索卡钻进了狭窄的岩缝。此刻他还不知道,他即将经历的,是怎样匪夷所思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