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接着说道:“宜凌那孩子……”说罢停住了。(1 / 2)
房贵妾一听便急了,她紧盯着三太太的脸,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直跳。她知道自个的七寸攥在三太太手里,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片刻她败下阵来,死死咬着嘴唇说道:“求太太把宜凌的事说出来,毕竟我是他的生母。虽然他不成器,可到底是我怀胎十月肚子里掉下来的肉。眼下太太也怀了身孕,应该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太太看在为小少爷祈福的份上,就做做善事吧。”
“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听见你对着我说小话。”三太太见状冷笑说着,“当年我虽然倍受冷落和排挤,却宁可退到无路可退也不愿向你低头乞怜,这就是你跟我本质上的不同。你可以无耻的没下限,低贱到没下限,今日所受不及你加在旁人身上一分,你该没有丝毫抱怨才是。”
房贵妾脸色涨红转青又变得煞白,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丝,“太太说得对!不知道婢妾要如何做,太太才能把宜凌的消息告诉婢妾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这趟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三太太笑着回道,“宜凌被改名换姓送到山西大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房贵妾闻言登时翻白了眼睛,她知道山西大营的事。听说那里不比监狱好上多少,每年都会有受不了折磨的新兵逃走或折损。逃走的士兵一旦被抓住,就会当场正法!宜凌从生下来到现在,什么苦都没有吃过,他如何能受得了军营里的生活?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去送死吗?
看着晕倒过去的房贵妾,三太太吩咐海棠别让人死了,随后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
半夜里,房贵妾醒了过来。她看看四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得悲从中来。想到自个当年的风光,想到即将备受折磨的宝贝儿子,想到还未出嫁的不懂事的姑娘,她不甘心极了。
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三太太就是想刺激她,这个当她不能上。
房贵妾感觉口干舌燥,费力的坐起来下了床扶着桌子站住。稍微稳当了一会儿,她这才敢挪了两步去倒水。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邪风,窗户呼得一下被吹开。床头的灯火被吹得忽明忽暗,继而彻底熄灭,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海棠,却没有人答应。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她慢慢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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