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挨了骂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言语一声。(1 / 4)
“老太太息怒。”侯夫人赶忙劝慰着,“我看这事还是不要宣扬出去为好。房姨娘的样子不好,即便是不动私刑都熬不久。好在这屋子里都不是外人,这几个奴婢嘴巴也严实,只要咱们不说旁人不会知道什么。反正逸然和菲怡都有惊无险,眼下还是以侯府名声为重。老二媳妇明事理,她能谅解。”
“太太说得极是,一切应以大局为重,何必再给旁人诟病的机会?”若溪一旁闻听赶忙表态,侯夫人朝着她赞许的点点头。
痛打落水狗不是大家所为,眼下房贵妾气数已尽,看着她这功夫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直倒气的模样,怕是连明天都挨不过去。此刻大方宽容些,反而会更得众人赞同。
侯夫人知道自个的儿媳妇从来都不是个糊涂人,这才敢先把话放出来。果然,若溪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让她非常满意。
老太君听了婆媳二人的话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这府里的人要是都像你们婆媳这般懂事就好了。”说罢吩咐三太太看着处理,切记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看着老太君带着众人离去,三太太把海棠等人遣了下去,独坐了半晌才从里面出来。
晚间,若溪又来了一趟。等到下半夜的时候,传来了房贵妾死了的消息。
虽说房贵妾恶贯满盈,不过这些丑事不能到外面宣扬。她的丧事还要以贵妾的规格办,老太君心里有怨气,三太太以身子沉为由凡事推诿。到底是三房的事,侯夫人不好多加干涉,丧事的所用之物不是不全就是不佳。
底下那些奴婢早就瞧出房贵妾失了宠,眼下又见到没有主子为了丧事上心,一个个都耍小心眼偷懒。
等到彩瑕得了信赶回来,见到棺材不是最好的楠木,陪葬的物件根本就没几样看的过眼的,灵前的烧纸没了也没有人及时添,喊来奴婢一会儿便找不到人影。虽说看起来灵堂肃静气氛悲戚,来往奴婢一个个敛声屏气面带悲色,和尚道士轮番超度念经,可实则办得仓促粗鄙。
彩瑕悲恸大哭,心里觉得母亲的死有些蹊跷,又觉得母亲的丧事过于简单替母亲感到委屈。
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着,不住地说自个不孝顺,没让房贵妾跟着享过一天的清福。
芸瑕本来还忍着小声啜泣,看见姐姐如此隐忍不住,姐妹二人双双扑倒在棺材上嚎啕。
三太太见状赶忙吩咐丫头、婆子过去搀扶,把姐妹二人拉到后面的小厅里暂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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