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日子(2 / 7)
放着针线和剪子,布片剪得歪歪扭扭的,布片上缝着的针线也是歪歪扭扭,不过倒是不难看出缝的是什么。
缝的是小婴孩的小衣裳。
是为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娃娃缝的吧,司季夏心里这般想到,不过这手艺,怕是缝好了小娃娃也不能穿的吧。
这个姑娘,看起来并不是粗野人家的姑娘,他究竟是在何处遇着的她并将她救回来的?她不是没有与他说过,而是他如何想都想不起来了而已。
司季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再在床榻前稍稍看了一会儿冬暖故,替她拉了拉薄被,出屋去了。
冬暖故并未睡多久,因为她已经习惯了睡下后时常醒来。
她醒来后除了觉得头有些沉重,身子有些发虚外,她没有觉得有何不一样,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身穿上鞋,拿了放在床头旁的油灯出了屋子往对面的屋子走去。
她的脚步很快,她的神色也很专注,专注着走去对面的屋子,是以她没有发现她的屋门其实是打开着的且门闩已坏,她没有发现她晾在院子里的冬衣和冬被已经不在院子里,她也没有发现厨房里此刻正有火光亮着。
可是堂屋西面屋子的屋门却是打开着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冬暖故以为是自己忘了关门也忘了点灯,可当她看到空荡荡的床榻时,她愣在了那儿。
床榻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褥子很凉,很明显这床榻上的人起来了很久很久。
平安,平安……
冬暖故看着无人的床榻,怔愣了,失神了,眸子里尽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哀伤。
她忘了,她忘了她的平安已经醒来了,她千盼万盼着快快醒来的平安已经醒来了。
他醒来了,却不是她的平安了。
冬暖故只觉鼻尖发涩,眼眶火辣辣的疼。
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眶和鼻尖,拿着油灯出了屋子,这才发现厨房里有火光亮出,院子里晾晒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已经收回了屋。
冬暖故将油灯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顶着沉重的脑袋,迈着虚浮的脚步,慢慢朝厨房走去。
天色已完全黑沉下来,山上的天色显得更黑更沉。
只见厨房的窗户下放着一只陶炉,陶炉上燉着一只药煲,陶炉旁散落着一些青绿的药草。
冬暖故的注意力在那只陶炉和上边的药煲上,她记得她今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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