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4)
公公保重,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你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怎么?你还想代替她爬上曹顺的床?”
“你……”知他意有所指,知他所言非虚,她望着他俊美冷峻的侧脸硬生生把所有怒火压了下去,擦了擦眼泪,眼神倔强,“我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出身卑贱,命硬,她熬不住的事情我可以。”
李成忱紧紧握着茶盏,指节泛白,哗啦一声,瓷片飞溅,温茶尽数浇在了手背上,琯夷几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背欲哭无泪道:“公公饶命,我又惹你生气了?”
她又说错什么了?他都说让她走了,走就是了,为什么偏要同他顶撞?见好就收,拔腿就跑,多简单的事怎么一紧张就给忘了,笨死了。
“还不走?”
“公公,那我走了。”
琯夷垂下眼眸,委身一礼,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淡淡道:“曹顺不会再找她了。”
“啊?”她讶异的回头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咧嘴一笑,“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松子收拾着屋里的瓷片,试探道:“曹顺死了,没有公公的庇护琯夷回去定然受人欺辱,今年冬天格外冷,她的手再洗衣服估计真要废了。”
李成忱走到铜盆旁用温水洗了洗手,小松子继续道:“她满身伤疤,一看在浣衣坊就经常挨打,那么瘦瘦小小的姑娘家,我看到心里还挺难受的。”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都是伤疤?”
“我看到了啊!”他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她夹袄比较短,手腕往上都是疤。”
“把宫里主事太监的名册拿来。”
“是。”小松子不明所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墙角一个大木柜上的铜锁,翻出两本册子呈到了书案上。
李成忱略略翻看了一遍,执笔研磨在宣纸上誊抄出一份名册用朱笔打了一个叉:“交给初一,择日整理好所有人的罪状交到我手中,不安守本分早便该死了。”
小松子冷汗涔涔,恭敬的把宣纸叠好放入怀中,瞧着他对着木盘中折叠整齐的紫袍出神禀道:“琯夷把衣服补好了,还给公公做了一双袜子,续了一层薄棉,说是天冷公公当值时间长,暖和些。”
对于袜子这种细枝末节他倒从未上过心,紫袍上破损的地方绣了一圈卷草纹,针脚细密,古朴雅致,与她活泛的性格极不相衬,心头不知为何像被针尖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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