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乎(2 / 4)
了。”梁禛笑意晏晏,眼中尽是安抚,言罢就要扯着马继续往前走。
齐韵扯着马嚼子不松手,梁禛愕然,回转脚步想要来问,刚至马旁,齐韵却猛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将头紧紧埋在他的颈窝间不肯抬起来。
“……韵儿……”
梁禛轻轻抚着她光溜溜的后脑勺。
颈间一阵湿热,压抑的抽泣自颈窝中传来。
梁禛心中柔情一片,“韵儿莫哭,禛会很小心的,我还要留着命回来陪你呢……”
他不说话还好,此话一说出口,颈窝中的抽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夜幕下,河水汩汩,倒映着岸边的葳蕤灯火犹如天上银河撒落人间,晓风残月,牡马银蹄。一名光头小和尚端坐马上,伏身搂着一名挺拔俊秀的年轻男子哭得声嘶力竭。偶有经过的路人见此情状无不露出惊愕的神色,再浅叹一声,摇头迅速离开……
……
梁禛最近挺忙,很快就要出征了,兵部组织的“专征”工作已经结束,自各地屯卫所抽调而来的五十万大军已陆续汇聚京师,只待一声令下便可随梁禛开拔。
“专征”是朱铨发明的,太-祖有着充分的自信,帝国的兵将哪一个不是他亲眼选拔,亲手栽培出来的,天下所有的军队皆是他的“亲兵”!朱铨却不同,他自己是怎么走来的,他便忌讳别人走与他同样的路,“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是朱铨自认永保皇位的绝密手段,将领与兵士不需要有情感上的交流,亦不需要有共同的经历与回忆。他需要的是冰冷的作战机器,与毫无信仰的屠杀傀儡,只有这样的军队才会是真正是忠于朱铨手中那块兵符的。
安远侯梁胜很担心,他从未带过这样的“杂牌军”,虽然他手下早已没了与他曾共度过那些峥嵘岁月的部从们,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儿子能否指挥得动这样一支“互相素未蒙面过”的军队。
梁禛却不以为然,事实已经这样了,纠结于它与过去的不同,并对毫无任何改变可能的现实百般指责,毫无意义。梁禛安慰自己的父亲:只要你足够强大,哪怕只是一根木棍也能舞出金箍棒的效果!
梁禛没日没夜地泡在京郊的临时军营里,如此短时间内,他不能识完所有的兵士,但他想要尽量多地认识他们的千户与了解他们的来历。
梁禛忙于出征,却还是没能忘记自己的个人问题。这一日,依然是在夜幕的掩护下,他摸入了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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