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会见(3 / 6)
自先夫入狱之后,贱妾夜夜以泪洗面,担心先夫和犬子命运,可从未疑心官府加诸于先夫头上的罪名,先夫临终前托朋友捎话,一是要照顾好犬子,一是不准与任何人谈论案情……如今贱妾只得辜负先夫遗言了……”
“王大人生前可提起过陶大人?”王秋问。
“两人是至交好友,陶大人闲暇经常到寒舍谈论诗文音律,而后小酌几杯,喝到醉醺醺才尽兴而归,他们聊天时,贱妾从不参与,更不在旁边偷听,先夫生前在家也不提衙门里的事,不过有两次例外,”王潘氏道,“一次是事发前两个月左右,陶大人很晚的时候突然敲门来访,两人躲在书房里嘀咕了半天,然后先夫找了壶酒,就着晚上剩下的花生对斟起来,贱妾想问他们是否需备些下酒菜,刚到门口就听先夫拍着桌子说‘食君禄,为臣事,不可不尽人臣本分’,贱妾吓了一跳,没敢进去;还有一次,大概是被捕前两三天,先夫独自在家饮酒,突然泪流满面,将犬子叫到面前爱抚不已,颠颠倒倒尽说些胡话,事后想想当时先夫可能已预感将遭不测……”
“什么胡话?”
王潘氏摇摇头:“当时只忙着照顾他,说些什么倒忘了,好像……好像提到什么惊天阴谋,什么明知不可而为之……”
明知不可而为之,陶兴予写给王秋信中也有过这句话,说明两人都卷入同一桩事件,而惊天阴谋,与昨夜探狱时陶兴予说的如出一辙,这样看来,陶兴予要面见皇帝也是内心真实诉求,并非胡话。
“王大人生前可借过钱?”王秋又问。
“没有,但……”王潘氏欲言又止。
“没事儿,你尽管说。”宇格格抚着她的背鼓励道。
“入狱前一天夜里,先夫独自到后院焚毁了一批信件、清册等物,贱妾闻到焦味跑到后院时,正好看到他将几份很像借据的纸扔进火里,便问是不是借据,为什么烧信件,他一声不吭,只关照贱妾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王秋问:“王大人家境如何?”
王潘氏一指菜地、草屋,苦苦一笑道:“先夫为官清廉,又乐施好助,做了几十年官却没什么积蓄,幸亏先夫的弟弟经营绸缎庄,为让贱妾远避此祸,安心抚养犬子,将贱妾安置到此处……”
王秋默默想了会儿,道:“王大人在京城的私宅现在如何?”
“仍被查封之中,不是说先夫欠下巨额赌债么?或许由官府变卖处置,总之宅内所有家私物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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