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22 / 24)
,注视着他,说:“你哥哥跟我说了几次,他宁愿多坐几年牢,也不想拖累家人,这样的话,他以后就抬不起头做人了,他宁愿一个人在牢里把罪赎完。”
蓝家山没有吭声,蓝家水,这个在他生活中若即若离的一个人,积蓄了如此强烈的冲击波。在情感上,肇事者反而成了受害人,弟弟写下20万的借据,却忽然涌起如此多的内疚。这个蓝家水,他何德何能,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还真不是简单人物,蓝家山暗暗称奇。
徐微微悄悄说:“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等下会把话题引到那个事件上。”
蓝家山点头。他俩回到房间,刘新平已给他俩沏好了茶。
“专程替我来送信,谢谢啊。”刘新平若有所思地望望他俩,他不是傻子,在等着他俩说明来意。
徐微微说:“我听蓝家水谈起过你外甥女的事,正好我一个同事也跟进过这个案件,我想顺便了解一件事。”
刘新平望了徐微微一眼,目光很锐利,隐约含着一点悲哀和疲惫,皱着眉头:“又是那块石头?”
徐微微摇头,说:“这里有一篇报道。”她递给他一张报纸。
刘新平打开报纸,扫了一眼标题,匆匆浏览了几行,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
他愤怒了:“一派胡言。”
这是省外的一篇关于柳州奇石市场的综合报道,其中有一节特别提到了岩滩殉情事件,竭尽渲染之能事,说的是很多大老板都在重金悬赏寻找此石,女孩的舅舅把石头用大价钱卖给一个大老板后,就携款从岩滩消失了,留下精神错乱的姐姐和小镇上越传越离奇的谣言。
他气得脸都变得通红:“这块石头不是我卖掉的,我是见过它,也曾保管过它,可它被人拿走了。我自己掏钱给韦娜办了后事,还给我姐姐一家起了新房子。我姐姐因为受这事刺激,神志不清,别有用心的人就到处造谣。”
蓝家山知道触人痛处不好,还是提醒:“你这栋楼——”
刘新平语气坚决:“是我做生意这些年攒下钱买的。”
徐微微尖锐地问:“为什么恰巧在韦娜出事之后?”
刘新平的脸由红转青。
徐微微坦承:“我是记者,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回避问题,因为你不能排除别人有这样的联想。”
刘新平突然沉默了。然后站了起来,蓝家山以为他要下逐客令,但他去了另外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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