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月11日(3 / 4)
锁在一个较高的架子上。她掂了掂脚,把刀拿下来,可是她把刀放到了一边。
她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手臂。白瘦的腕子上,有几条暗红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边上还有血液凝固,红白相衬得更加瘆人。程景行只有昨天去青山寺的时候没有守在她身边,肯定是那个时候的疏忽让白恬有机会伤害自己。
他气得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可是下一秒,白恬再次拿起了刀。她面上依然是温和的,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她喃喃着,“就最后一下吧,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有人说,自残是会上瘾的。她嘴里的“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显然是很难的。反着冷光的刀锋渐渐靠近她的皮肤,即将划开她细腻皮肤的前一瞬间,她听见一声巨响,停止了动作。
程景行暴力地捶了一下门,这一下用了极大的力气,玻璃门受到这样的重击,从受力点开始绽开裂纹,顷刻间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她看向声源处,他站在门框下没有表情,眼眶却泛着红,“白恬你想做什么?”
他上前两步朝她伸手,想要捉她的手,她一躲,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想要隐藏真相,把手背到背后去了。他不说话,衬得他眉眼愈发单寒,她终是把手递到了他手中。她白日里用袖子遮着,他未曾发现这些伤口。
伤口已经肿起来,一道一道的,尤为显眼。他拽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拽进卧室,一言不发地取了医药箱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包扎完毕把她往被子里一塞,而后自己走了出去。他偏着脑袋,白恬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的手脚是冰的,被窝里也是冰的。她闭着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全都是程景行红着眼睛的模样。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烟从外边飘进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被子,他好久都不再抽烟了。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在客厅里看见他正在沙发上坐着,屋里只有夜灯发出的微弱的光,和他手中的烟,明明灭灭的星火。茶几的烟灰缸里掐着几支烟头,他注意到她出来,把脑袋别过去不看她。
她在他腿边蹲下,讨好的模样,“我知道错了。”
程景行不理她,她就去抓他的衣袖。他挥开,她就又去抓着,反反复复。
仍是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她只能撒娇:“我好冷啊怎么办,会不会感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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