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二(3 / 4)
胡乱的揣测着他现在可能承受的痛苦。
他似乎看出我的犹豫,说道:“用雪铲直接撬开,不要怕。”
如果石头的尖锐部分戳进了他的背...
我鼻子又开始隐隐发酸,他无奈地看着我,眼睛黑如深海,脸色却越来越白:“傻丫头,我什么事都没有,难过什么?”
我快速地“嗯”了一声,心里鼓起一口气,拿起雪铲,一铲一铲地下去,额头边的汗一颗颗掉在雪里,周围的温度很低很低,低到我的出汗的脑袋马上就感觉像结冰一样,更何况是被雪块埋着,失了大量血无法动弹血液不循环的陈深。
大概五分钟,我救出陈深,他骗了我,背上的尖锐的石块还是刺进了他的背部,伤口面积很大,幸亏不深,伤口快速凝固,严重的事他胸前的那一根树杈,还有他骨折的左手和左腿。
看到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时,我咬着指甲,恨不得冲到昨天狠狠抽那个一定要爬山的自己两巴掌。
我蹲一边,埋在登山包里拼命地希望找到一个绷带、止血带或者一瓶止痛药也好。
可是,没有。
有食物、水、指南针、火种和安全带,唯独没有药。
“不用找了,我忘记了。”陈深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凡,你过来。”他叫我。
他说:“把脸伸过来一点,闭上眼。”
我照着他的话做,靠近他,这样能仔细的看到他惨白的嘴唇和出血的细痕,然后闭上眼睛。
干燥而冰冷的嘴唇贴住我的嘴,犹如火球般炽热的舌头裹挟住我的牙齿,那种感觉,就像在刀山上翻滚过,又去火海里披荆斩棘。
片刻,他放开我,我看见他的右手紧紧按着胸前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染血的树杈的树杈被他从伤口上拔下来,满足地对我笑:“你的吻,让我不疼了。”
你又在骗人。
我明明听到,你拔树杈的时候的闷哼声,你皱着的眉头,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语气,强撑的笑意,无一不在告诉我,你有多痛,那个无坚不摧的陈深,也会有现在这么无力而痛苦的时候,你忍着伤口安慰我不要难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自责的地睡不着觉,会自责地痛苦,会自责地忍不住扯自己的头发,会自责得不得不深深爱上你这个爱骗人的坏家伙。
那天,就像是上帝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雪山遇难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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