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3 / 4)
催眠你父母是最无私最为你好的,所以也这样认为;当你自我人格开始觉醒,开始怀疑某种观点的时候,他们不讲道理,用一句‘我是你妈’‘我是你爸’就可以使你溃不成军。知道他们爱你,知道他们的爱有局限性,知道也就只剩下知道了,你举步维艰,改变不了。”
“改变不了就劝自己适应和接受,又发现接受不了。”宋一媛闭上眼睛,“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人格独立,有选择权,人生过成什么样子问心无愧就好。但他们好像从不把我当作一个独立的人,只当成他们的女儿,是他们人生的一部分。所以管束起来理所当然。”
禹毅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禹毅能理解,又不能理解。能理解的是,他知道所谓独立的人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从小就是什么都自己做决定的人,主观性很强,父母对他管束少。他和禹爸爸禹妈妈之间,与其说是父子母子,不如说是朋友。不够亲密,但绝对亲爱。所以禹毅一直都是把自己和父母剥离开来的,有关人生、事业、感情的路,也都是自己规划决定的。这大概就是宋一媛想要的,和父母维持一定的距离,彼此关爱但是独立。
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宋爸爸宋妈妈要那么坚决的规划宋一媛的人生?宋一媛是知道有解决办法的,为什么又不用?
禹毅于是就诚实地问了。
宋一媛沉默更久,说:“一个向社会认输的母亲耽于生活,把她认为最好的一切塞给女儿,又逃脱不了人性的虚荣和征服欲望,强迫她的女儿必须服从。”
“而她的女儿,思想上一套一套,观念近乎完美理想,却敌不过情感上三个字——不忍心。”
有自己的棱角,怕痛到他们,只能往里缩。忍是忍下来了,还是会痛,有感觉。
禹毅明白了,更抱紧了她。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知道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吧。”宋一媛苦笑,“懦弱。”
“嗯。”禹毅说,“没关系。”
“喂喂喂……”宋一媛无奈地小声反抗,“不带这样安慰的。”
“真的没关系。”禹毅想了一阵说,“你好像很希望生活没有一个结,顺顺的,每一个结都能解开,所以总是思虑很多事情。或许可以不用想那么多,少去注意人的细节和心理。有许多你注意到的事其实是不必要的,和你没有关系的,但你把它放进了心里。还有很多事情,不需要想前因,也没有后果,就只需要接受,接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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