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4 / 4)
学生一样,一点儿为人处世不会,还常常让他下不得台。所以两个人都尽量避免相处,非得处在一起,如无必要,绝不交流。
所以汪博儒对我大概也是有敌意的。当他知道我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时,更是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学校里也是有势力划分的,而有些人是衷心佩服老师的。在投票选择院长的时候,莫名有了小半部分人激烈支持老师。
牺牲一个毕业生,干掉不喜欢的竞争对手,很划算。
于是就死咬着不放,于是我疯了,杨歆死了,珍珠离开了,他也成功地当上了院长。
老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至死不能放下。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老师傻,我也傻。
亏他那么喜欢北岛。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如君似吾。
有关汪博儒的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起,是因为既不想做陌生人眼里的政治牺牲者,也不想把他当做一个挺重要的人。
我瞧不起他。
禹毅的第六封信
Y:
我上初一的时候,快放暑假了,在路上遇到一个女生,齐肩发,看起来很柔软,扎一个规矩的马尾,额前有细碎的绒毛,她在一家冷饮店门口买饮料。
故事的开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发生。
严格说起来,或许那个时候我是见色起意,单纯被你的样子迷住。
喜欢你安安静静等在那里,表情恬静,看眼神好像在想什么;也喜欢你甜甜地对店员说:“谢谢。”眼睛里像是有光,嘴角的笑像光的河流。
怎么会有这么软、这么亮的人,照得旁边所有人黯然失色。
我信一见钟情,因为一见钟情看上的,是靠直觉选出来的自己极度渴望又没有的东西。
你是我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