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4 / 5)
得很。
孰轻孰重,不必言说。
可是,明芝抬眼看向徐仲九,“你不怕日后他怨你隐瞒?”
若不是怕她怨恨,恐怕他会连她也瞒着。
他倒坦然,“是。”
徐仲九在上海的住所关闭多日,这天夜里迎回主人。
明芝匆匆洗了澡,一头栽倒在床上。浑身上下的骨头快散了,没一处不痛,然而她无法入睡,过度疲劳让大脑嗡嗡作响,享受不成睡眠的安抚。
徐仲九从柜里找出瓶油,力大无穷地把明芝翻了个身,把油倒在手掌中,搓到发热才开始在她背上用力按摩。明芝长长“嘶”了一声,但她知道这样的疼痛有助于缓解疲劳,因此毫不挣扎。
骑马,火车,汽车,船,步行,在过去的三天里他俩抖尽所有能耐,穿过大大小小交火的阵地回到上海。他俩没把事情瞒下来,但摆在眼前,沈凤书心有余力不足,他连普通的舟车劳顿都经不住,更不用说强行军。
徐仲九把明芝又翻过来,她偏瘦,但每寸皎洁的肌肤下是结实的肌肉,仿佛蕴藏无穷力量。他见识过它们迸发的样子,那些美好的回忆瞬间统统浮现。
徐仲九不由得停下手,痴痴看着明芝,目光中有乞求,也有蠢蠢欲动。
明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洗得太急,没怎么擦干,头发仍是水淋淋的。他的额头,他的眼睛,最美就是这双眼睛,黑而有神,似嗔似笑。指尖从他鼻梁滑下,落在他的唇上,他情不自禁张开嘴,咬住她的指尖,含在嘴里不肯放。
她的手很粗糙,连指尖也不例外,他甚至舔到了指甲的开裂处。
他突然愤怒,又有些委屈,她受伤的时候是痛的吧?她是他的,然而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她千里奔波。他真想打开她的心看一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不肯属于他?他恨得咬紧牙,她疼得一缩,试图抽回手指。但他已经后悔了,用舌头的温暖一次又一次安慰指尖,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自己是怪胎,最爱的人是自己,最信的人也是自己。他不怀好意,尽情勾出她的不甘心,由着她变成第二个他。
她用另一只手,猛的,恶狠狠拽住他的短发,用力一拉。他朝后仰去,却没松开牙齿,顷刻舌尖尝着鲜血味,她的指尖被咬破了。
她吸了口气,腾地坐起,几乎和他面贴面,眼睛对眼睛。凑得太近,在几乎变形的景象中她看到他的妒忌,来自被圈养的动物的怒火。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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