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5 / 5)
一的点睛之处,也如她心头的那一滴最炽烈朱砂之血。
一幅画作,方文秀用时不多,下笔就没有停顿,一蹴而就,收笔之时一身大汗,眼角含泪。
魏律清一直站在一旁不敢打断她,他看的明白,她到底年轻,正是感情最为浓烈的时候,那一簇艳红怕就是她心底最压抑之深的情感之处,一旦抒发出来,必是全部心力的凝结,稍一打断就会乱了她的气,对她身体极为不好。
方文秀画完,拿着画笔站在那里,僵立片刻,一口气长长的从胸中舒出,这才放下画笔,转身面对魏律清,抬手抹掉额角的汗水,笑了一下说:“伯父,我献丑了。”
魏律清没说话,走过去,方文秀往旁边让了让,他站在那里注视着那幅画良久,丛山有险恶之势,如人生所遇的各种艰难险阻,中间贯穿而过的河流,那就是道,如人在世间行走所遵循的道,永不停息,随遇而安,遇阻则变通,而那绝壁上的红花则是生命中的光彩之所在,浓烈而坚贞的感情。
她正处在人生中最好的光年,身体和心智都到了巅峰最旺盛的状态,那一抹红,绚烂而浓烈,她对爱情理解的有多深,就有多么的浓墨重彩,配合着整幅她对道的理解,就算魏恒是魏律清的儿子,他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魏恒配不上方文秀如此深沉而大气的感情和她比起来魏恒简直就是个连什么是爱都不懂莽撞孩童。
魏律清说:“这幅画就留在我这里吧,我给你收着。”
方文秀低头说:“是。”
到这时,魏律清这才收了一身威严之气,和声说:“你出去吧,魏恒的妈妈盼了你好多年,她和你祖母有姐妹之谊,对你寄往甚深,你去陪陪她,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吧。”
方文秀微一低头说:“是。”这才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