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谁动了我的狗屎(3 / 5)
块石头砸住了他的头。陈放吓得“哇哇”大哭。
跑到家门口,小脚奶奶仿佛早就听到了哭声,一颤一颤地迎了上来。“咋了,乖。咋了,乖。”
陈放哭的更凶。
后来,陈放的左侧头部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的疤,每到阴雨天,便隐隐的瘙痒。以后的日子里,陈放很少留短发,总是偏分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很讲究发型。也总会想起宋豪,有说不出的滋味。
三十多年后,他已是政坛上一棵冉冉升起的新星,每到重要会议之前,他都会到经常居住的全市最高级放酒店的三楼理发师室整理一下头发,时间长了,会和理发的那个小姑娘开个玩笑,一次小姑娘问道:“领导的头上怎么也有伤疤?”
“跟别人打架留下的。”
“领导会和人打架?不会是别人抢你女朋友了吧?”小姑娘笑着说道。
“和别人抢狗屎。”
“领导真会开玩笑。”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她想不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陈放,会开这样粗俗的玩笑。
陈放苦笑了一下。
记不得家人是否带他到诊所进行了包扎。那时候,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是不会去医院的,去医院是奢侈行为,是对即将成为死者的象征性尊重或者形式上的孝道。所以,农村很多老人一辈子没有进过医院,没有吃过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颐养天年,随遇而安,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宋豪的父亲宋有理找到家里,宋有理是生产队长,在生产队说一不二,如果他要不高兴了,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比如,你家的粪堆明显大,但尺子在他手里,他说量的是多少方就是多少方。比如,有人家的母猪发情了,要陈三赶狼猪去配种,宋有理不批准外出,陈三就不能出去,也就挣不了那配种的两毛钱。比如,同样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你挖河送粪累个半死一天挣十个公分,他看庄稼看仓库,优哉游哉,也是十个公分。
宋有理大嗓门地叫到“陈三,你个鳖孙赶狼猪的,咋生了一个狗崽子。把我儿子的大腿咬了一口。”
陈三见是宋有理,先自矮了三分,忙不迭地递上八分钱一包的白塔烟,满脸堆笑。“有理哥,你消消气,孩子们小,不懂事,怪罪怪在我身上。”
“咋怪你身上?你说吧,今天说不好,别怪你有理哥不客气,信不信我把你的猪蛋子砸了。”
透过窄小的窗棂,陈放看到院子里平时高达威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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