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4 / 7)
无事,秦将军是她的底气,可是要是两国交战,秦将军就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
她依然是穿着红衣,裹着一身很大的斗篷,就算路上行进缓慢,秦深细心照料她,她还是瘦了些,脸上有些苍白,但是眼睛平和有神,既没有怨怼也没有不安。
是天家独有的大气和自若。
秦将军以前一直以为秦深喜欢她,是青梅竹马的日久生情,或者惊鸿一瞥的少年慕艾,现在才知道,长宁有值得所有人喜欢和宠爱的资本。她生来就该当如此。
秦将军背后是秦潇和齐岸,他们都收敛起了漫不经心,开始像一个战士了,腰背挺直地跟在秦将军身边,像一把时刻等着出鞘的宝剑。
他们都被打磨成了可以独自迎接风雨的模样,这是成长。
秦将军从怀里摸出一个半褪了颜色的护身符交给长宁,“这是夫人求来的护身符,跟着我十多年了,现在交给你。”
长宁惶恐,正欲推辞,他又说,“不管你何时回来,将军府的大门都为你开着。”
她一顿,从这句话里听出来沉甸甸的意味,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秦深,秦深手扶着她的后背,冲她点点头,轻声说,“收下吧。”
于是长宁接过来,她捂着眼睛闷声说,“谢谢伯伯。”
再远的路也有终点,再美好的宴席也有曲散,况且这条路,本来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现在只不过是到了走最后一步的时候。
长宁重新带着斗篷的帽子,帽檐很大,落下来能遮住她半张脸,她匆匆对秦将军告别,转身走到秦深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顿,还是一头扎到了他怀里。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秦深的肩膀上却留下了湿漉漉的水痕,长宁头也不回地上马扬鞭,一路尘土远去。
秦深觉得自己生命里的所有色彩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北风呼啸的山谷。
他下意识的跟着长宁,直到脚踏上了那条不甚分明的分界,这是他能和长宁离得最近的距离了,背后却突然传来齐岸和秦潇慷慨激扬的高歌。
他们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兴于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又唱“天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那歌声激越高扬,像是云中的飞燕一样,张开翅膀穿梭在云霄之上。长宁勒转马缰回头看去,秦深和秦将军,还有他们背后所有的人,都腰背挺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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