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3 / 4)
意味深长,“女子终究是女子,迟早要嫁入别家,你不能护她一世。她有了公主的身份,有皇家做她仪仗,以后谁都不敢小瞧了她去。再者……朕这几日想到一事,当年朕下旨让洛川为祟南大营的统帅,但晋南十城之地终究是帝家封地,如今你继承了爵位,也是时候将晋南的帅印交给你了。梓元,你现在遣人传个话,让温朔从别庄里回来,你看可好啊?”
帝梓元摩挲着手中的棋子,苦恼地看着棋局,头垂下,唇角微勾。
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御心之术寻常人鞭长莫及。为秦家昭雪、赐苑琴公主身份、将祟南大营的帅营赐予她,桩桩件件听着都像是君主在实打实地体恤下臣。
他也不想想,秦家清白世人已知,公主身份也不过是不疼不痒的恩赏,至于晋南的兵权,这十年从未易过主,又何需他赐还?将来这件事若为天下所知,也是她帝梓元为了权力名位将秦府冤案搁置,和嘉宁帝没有干点关系……
若她是顺顺当当在荣华的帝家长成的帝梓元,怕是早就痛哭流涕跪倒谢恩了。只可惜啊,她这一世见过的血太多,嘉宁帝到如今也没瞅明白,她早已不是当年傻兮兮的小丫头,而是帝家家主。
“陛下,如此定局怕是不妥吧。”一粒黑子被随意地抛在棋盘上,恰好落在白子四周,没甚大用。
帝梓元悠悠抬眼,“以苑琴那丫头的性子,公主之位和仇人伏诛,她定会择第二样,我可不敢替她做主。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相爷冤枉忠臣,贪墨军饷,置疆场上的将士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丞相,也只有陛下您念着旧情,想护着他。怕是百姓们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够淹了左相府。陛下啊,这一次怕是回天无力,姜家过不了这个坎了。再说臣一人之躯何敢与天下万民相对,臣帮不了啊。”
嘉宁帝做了十几年皇帝,这样夹枪带棒又正理十足的话还是头一次听见,不由面容一沉,“帝梓元……”
岂料帝梓元笑着打断他,“臣自小性子乖张,无人教臣君臣之道,冒犯了陛下,陛下千万别恼。陛下刚才说什么……”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臣想起来了,陛下说臣这性子肖似先父!这话可说错了,臣和先父的性子南辕北辙,全然不一样。”
帝梓元慢悠悠搁下一粒棋子,“父亲当年和陛下对局,一次都没赢过,我那时以为父亲棋艺差,后来学棋后才知能在棋局上每次都只落败两子或是打成平局比赢棋更难。父亲不是赢不了,而是不能赢。陛下,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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