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3 / 3)
冬冬的手里接过自己的箱子,排队交验过了身份证,再回头看看,冬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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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今年秋天一点都不冷。
我久未回乡,回来了就很有面子,亲戚朋友旧同学轮流请我吃饭喝酒。但酒局的时间大多不会很长,二十多岁的时候那种吃完了饭去唱歌儿,唱完了歌儿去洗澡,洗完了澡去按摩,按摩完了再去吃饭的彻夜酒局基本上没有了,很多人有小朋友了,晚上能玩到十点钟已经很奢侈。
有人问起我的打算,我说想在家里多待一阵。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来两种猜测,有人想江悦可能是在上海赚到了钱,提前实现了财务自由,回家退休了;也有人想江悦可能是在上海混得不好,铩羽而归。
相反对此事相对最不关心的是我爸爸妈妈。我爸爸每周两次自行车骑行,每次都有七十公里,他平时在家看电视的时
候,也手举灌满的大矿泉水瓶子进行力量训练,他们俱乐部计划在十一月初进行一次一直到青岛的长途拉练。我妈妈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她从百货公司退休了,每天都打扮漂亮了去一家麻将社负责收费和照顾茶水午饭,到了晚上再换好衣服去北陵公园健步走,他们的统一的运动衫是华商日报赞助的,质量挺不好的,我陪她出去一次,看见一个大爷背后“华商日报”四个大红字的三个都掉没了颜色,就一个“日”字完整倔强地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