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3)
娇微微颤抖地点头,现在才开始回应段荣春刚才的问题。不,事实上,行动早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只是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语言的力量变得十分贫瘠。
她说:“我再也不会比现在更知道了......段荣春,你不能那么说。”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金枝玉贵的人儿,还没在糖浆做的陷阱中滚上两圈。一下子就得独自面对爱人的迟疑和辩解,一颗心完全浸泡在飘忽不定中,泪珠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滚。
好好看看你制造的难题。
恶鬼终究还是得逞了。它得到了心中所想答案,也难得在残忍之间焕发出些怜惜。段荣春也后悔起自己非要问出这个问题不可,——流了这么多眼泪,眼睛总也是要肿的。
他总是如此卑劣,她的坚持和爱就是他的赦免。
段荣春伸手揽住余杏娇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中带,另一只手用帕子擦去她面上湿痕。可那湿痕擦干了却还是留下眼周一圈薄红。
段荣春用食指轻轻摩|挲她脸颊,摩|挲摩|挲,便变了味道。
一时之间,情形大转。
在方才段荣春给余杏娇擦眼泪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不由自主地换了个位置。
现在轮到她身后顶着这棵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已经经过了很多雨打风吹人间伤悲,可这棵树不管,它偏要自己活着。
花还静静地开,果静静地结。仿若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段荣春只修葺了余府上大小建筑,却没有管庭院中心的这棵杏树。
六月是杏果时节,既是她的名字,也是他的生辰。是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又命中注定的缘法。
段荣春俯下头,从她的颈窝开始寻觅,直到重新重复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可以反抗,可以继续表示自己的愤怒,但是她却什么也没做。在这一瞬间,她昏头胀脑地迎合他的吻。
他们脚下是银票和地契,但现在它们还抵不上废纸一张。
余杏娇抬眼可以透过段荣春的影子和睫毛看到骄阳下这棵杏树影影绰绰的枝头。它舒展自己的枝干给他们挡住了烈日阳光,可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热。
是源自于心底的火。
余杏娇仰起脖子,从主动变成了被动的承担者。丝丝密密的,是她在汹涌的浑浊之间几不可闻的换气。
杏树何其可怜,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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