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理直气壮柳天心(4 / 4)

到不对，眼睛的余光猛然间看到似有一个人形的黑影突兀地在自己身后方站着。

    她一个撤步，疾转回身。

    黑影，确实是人形的黑影，带着阴恻恻的鬼气立在那里。

    它没有跟近，只盯着她——尽管它只是影子，但柳天心确信它死死地盯着她。

    一人一影对峙了那么两秒钟，鬼影颤颤巍巍地送出了一道如同蛇信般冰凉的哭音：

    “……还我，把我的身子还我。”

    在说话的同时，它也变得越发凝实了。尽管仍旧是黑色的，但却有了极其精确的轮廓，以至于柳天心一眼便可看出它的本来面目。

    ——它是柳天心。

    属于这个世界的那位柳天心。

    看着眼前已然成为鬼影的原身，短暂的讶异过后，柳天心从容地笑了。

    “我需要请你证明一下，这具躯壳从一开始便属于你，而非原本属于我，后来却被你夺去。”

    鬼影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似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无耻。

    柳天心平静地解释：

    “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值得尊重的地位、极其优渥的生活、真心热爱的工作，以及受命危难、报效国家的责任。故此，我既无夺舍的动机，亦无夺舍的能力，但在睡了一觉之后，却稀里糊涂地出现在了这里，我想这绝不是你我同名同姓所能够解释的，这世上叫柳天心的人何止千百个，因而可以推断，我的穿越在某种意义上存在必然。

    “首先，看了到这张脸，我升起了它才属于自己的直觉认知；随后，见到了柳归云，我对他产生了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再者，在前往松风院时我隐隐记得，那里的摆设在许久之前有所不同，而你却并非这段记忆的来源；加之，我从你的记忆中提取信息时，无法同你产生任何情感共鸣，只会站在客观的角度得出‘你的智商大有问题’的结论，可见，上述直觉、亲切感、信息源，统统与你无关。

    “再加上如今，你能够实现纯粹精神体的留存，联想另一个世界，孤儿出身的我并没有明确的身份来源，故此我有理由怀疑，你才是真正的夺舍者，而我不过是取回原本便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柳天心凛然盯视这个鬼影。

    “现在，对方辩友，请拿出你的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