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往之事(4 / 4)
句闲话了,他与父亲日子越发难过起来。
好像是十岁那年吧,大伯母为了多一份进项,在家里开了一个暗珰。没得门路,也没得托庇,只是日常开着三两桌牌九骰子罢。
这样的生意没得黑天白日,晚间生意只怕还好些,只是苦了郑卓。
那时候只十岁,但赌牌的到三更半夜,郑卓也要伺候到通宵。那时候年纪小熬不住,往往坐在地下就睡着了。有一个赌客看不过去说:“三九天气,这一睡不着凉么?”
大伯母却只笑呵呵道:“怕什么,你们这样的阔人儿家里拿孩子当祖宗使唤,我们这等小门小户可没得钱养一个大少爷。”
赌牌到半夜,饿了要吃夜宵儿,这也是郑卓的差事。那时候是三九寒冬,半夜开着的摊子非得跑两条街才能找得到,郑卓连一件厚棉袄也没有,上身一个薄棉袄,下面穿一条单裤。回得来,脸也冻青了,鼻涕直流。
每日里只两个窝窝头,吃不饱穿不暖,细琐的,永远没得完的折腾,那样的时候那时候只觉得只怕自己活不到长大搬出去养活自己和父亲了,好在终于是长大了。
最后,梦里好似见到了一个极伶俐的小姑娘,妥帖温和。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