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3 / 6)
连眼眶里出来的泪光都忘了擦。秦氏怜爱地拿帕子给她擦了下,这才又凑到了她耳边低声传起了闺房秘技。淡梅虽从前大多都晓得,只这回听秦氏这般面授机宜,还是有些不适,但等秦氏说完,心中却极是感慨。
最好的女人,在家是主妇,在外是贵妇,床上是□,这话她最早知道是钱钟书先生大约和友人玩笑时提过的,自有这话后,便被无数人奉为经典。只她万万没想到,如今这个比钱先生早生了几千年的自己宋朝的母亲竟也是深谙个中道理。见秦氏笑眯眯望着自己笑,突然想到应用的对象是那个徐进嵘,一张脸一下涨得通红,也不想再说这事了,正要换个话题,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秦氏应了声,见是自己身边的大丫头福儿手上捧了个锡匣子笑容满面地推门进来,将手中东西小心放在了红木香几上,这才笑道:“老夫人瞧好了,这可是新女婿特意敬献给丈母的回门礼。”
秦氏笑呵呵起身,过去开了匣子仔细端详。淡梅晓得徐进嵘送给自己父亲的是块奇石,却不晓得给秦氏送什么,便也凑了过去瞧一眼,见红绒匣子里放了块很大的黑漆漆的东西,瞧着便似个土疙瘩。
那徐进嵘既是拿了送给集贤相府诰命夫人的东西,想必也不会真的是个土疙瘩。只淡梅对那男人极没好感,对他的东西自然也是带了偏见,便哼了一声道:“黑漆漆的土疙瘩也拿来送人,亏他出得了手。”
边上秦氏听罢,却是笑着摇头道:“你从前在家中我虽请人教过你书画刺绣,只这上头的却未教过,也难怪你不识。这东西你瞧着黑漆漆的,它却是个难得的稀奇东西,你闻闻看味道。”
即便不用秦氏说,随着那匣子的盖被揭开,淡梅很快便已经闻到了股沁人心脾的异香,这才晓得应是块香料。香料中她所知的最好的不过是那龙涎香或沉香,只都要焚烧后才有香气出来,似这般天然散香的,从前确实没有见过。
秦氏见她不识货,便笑着教导道:“这虽是沉香,只却是沉香中的极品,名为迦南,又名奇蓝,有‘糖结’‘金丝’二种,糖结最是贵重,瞧着漆黑,坚硬如玉,锯切开后里面便似有饴糖一般的油脂,金丝又次了些,只也是难得。此香绝不可焚,焚了倒有膻味。大的直接放在盘上,满屋就可生香了,小的做成扇坠佛珠,也是最好不过的。似这般大小的糖结迦南,娘从前也就在进宫贺太后娘娘寿的时候见过。”
淡梅见这不起眼的黑不溜秋的一坨东西竟有这样的来头,便笑答道:“既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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