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5 / 6)
是吓了淡梅一跳,只听他赞道:“妙啊!猎奇之心,人皆有之。路上见了这般的东西,谁人又能忍得住不去拍开看个究竟?便是怀疑,也不过怀疑里面是些暗箭弩簇之类的机关,只道小心防备了便是,哪里会想到竟是传讯的飞鸽,真当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徐进嵘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语,只是凝望了淡梅片刻,见她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不语,猛地圆睁了双眼,一下已是从她身上跳着坐了起来。
“我晓得了!你的意思便是在那乌琅可能潜逃的路口都放上这种关了信鸽的泥盒,然后引诱他出来。只要他和你这典故里的南人一般,禁不住好奇拍开了泥盒,那时便一切都好办了。妙,太妙了!”
徐进嵘嘴里说着妙,已是飞快地卷了帐子便翻身下榻,匆忙穿起了衣裳。
淡梅急忙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掀开了帐子,看着不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进嵘三两下便穿好了衣裳,见她帐子里探出个头来,便道:“你自管睡吧。我要立时赶回大营里去好生谋划下。”
淡梅这才恍然,见他竟也是个说风便是雨的性子,回来连被窝都未捂热便又要走了,没奈何只得道:“外面还下着雨,方才见你回来半身都湿透了,回去路上小心着些,在那里吃饭睡觉的也都要顾好自己,莫一忙起来就不知道停歇。”
徐进嵘本已是到门口了,听她这般吩咐自己,站住了脚回头看了她一眼,几步走了回来,按了她躺回去,扯了春被给盖到了她脖颈,这才笑道:“我晓得了。你如今都还在长身子,我不在家时你也要多吃多喝着些,莫等我回来觉着瘦了一圈,那时就有你好看了。”说着俯身往她额头匆匆亲了下,已是大步离去了。
淡梅听他脚步声便和来时一般,噔噔地下楼去了,忍不住下了榻,趿了绣鞋到了窗前,稍稍推开支摘窗往外看去,见外面一片漆黑,雨声仍是淅沥,雨丝绞缠在一起。楼下庭院里徐进嵘正站在廊子上,对着身后打了灯笼照他出来的喜庆在说着什么,隐约又瞧见他似是抬头朝自己这里望过来了,便悄悄合下了窗。
淡梅回了榻上,脑中反复想着方才自己跟他说的那个故事。虽听着不错,只事情都是有诸多变数的,未到最后一刻,便不晓得到底会如何,心里一下又觉着没底了,一时半刻地哪里能睡着。
她方才说的这泥盒飞鸽之事,实则那南人便是宋朝的大将任福,北人则是西夏元昊了。淡梅从前的祖父是个历史老师,又喜好养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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