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情不愿(3 / 4)
么就触动了她哪根心弦。
还鱼肉一方,她第一个代表齐家列祖列宗杀他。
天光隐去,寒星三两,云边镀着一道浅色的光。
殿内静谧温暖,齐棪从汤池沐浴回来,穿着宽松的玄色袍子。
翊安像故意跟她唱反调似的,恰好穿了身柔白的寝衣,与在氿仙阁那广袖白袍不同,这套温柔而淑雅。
她正独坐在镜前,木簪子只绾了一半的发,剩下一半浓墨般的垂在腰间。
或是在想什么心思,那持木梳的玉手极缓,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梢。
然后她抬手摸上那支木簪,她的手腕纤弱,手背窄瘦,手指修长,简单一个动作偏偏万般风情。
不像齐棪自小被老王爷管教得严,人前人后都不自觉地坐立笔挺。
她的坐姿私下则不曾刻意规矩过,慵懒风情地微弯着腰。
齐棪觉得漏刻上的时辰停住了一般,他甚至不愿意先开口打破这幅画,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
翊安很快从镜子里看到他,头也不回地问:“在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清润,说话时语气微扬,从前听着觉得她跋扈,现在便是仙音。
齐棪回过神,走到妆镜台前,单手撑在桌上,看着镜子说:“很喜欢这簪子?”
翊安也看着镜子里的他:“我的东西,你管我喜不喜欢。”
他笑:“难道不是臣买下的木料,去倚州求的名师篆刻,亲手送与的殿下?”
说罢低头看她,人比镜中更美。
翊安说那张岸鹤为了美人挥金如土,他又何尝不是,这小小的簪子,抵得上几块千年墨了。
那又怎样,到了她手里,还不是她的?翊安抬头正想回,却见齐棪与素日里不大一样。
从前的齐棪,私下里并不常笑,有些无趣,端庄过了头。
他现在静静看她的模样,像极了从前。翊安一颗心提了上来,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似是看到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齐棪忽然露出一个这些时日常有的笑:“若是我现在吻殿下的脸,殿下会做什么?打我,还是喊挽骊打我?”
这话问的欠揍,笑得更欠揍,翊安却莫名心安。
“还要选吗?当然是我跟挽骊一起打你咯。”她继续梳发。
“这么小气,吻你一下,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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