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4)
撕开封口,将信纸展开。
秦宴的字迹一如他本人,落笔沉稳,力透纸背,衬着信纸上的字,横撇竖捺字字缱绻,笔笔缠绵。
“卿卿勿念,不日便回”
又是这句,你还会不会说些别的,况且,谁是你卿卿?
虞妗心头堵得慌,倒在榻上闷头把自己裹成团,悄悄的抹泪。
秦宴走了,大燕的日子还得照常过,立春的酬神祭典过后,又按例休了旬假,而后百官还朝,堆积的公务百废待兴,朝中忙得如火如荼。
虞妗知道秦震那两父女消停不了几时,前两天才和青黛念叨不知他们要整出些什么幺蛾子,第二日秦昭便闹了起来。
也不为旁的,是为了才走的秦宴。
秦震二人这一路来时东躲西藏,尽力隐姓埋名,对朝堂的消息把握便不够了,才进京便起了一番变故,这倒也安分,缩在行宫里万事不问,不像是添麻烦的意思。
谁知那是虞妗不知道,秦昭得知秦宴即将出征呼揭过后,便去摄政王府大闹了一场,吃了闭门羹后,又被宋嘉钰带着几个纨绔子撵得满大街跑。
随后秦昭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大军是从正阳门出发,一不做二不休,大军出发当日,直接拦在了秦宴的马前,直言要么带她一块儿走,要么就从她身上踏过去。
秦宴是何人?他就没受过虞妗以外的人分毫威胁,区区一个秦昭又算什么 。
连眼神都懒怠给她,冷漠至极的招手让冯宣将她拖开,当着她的面带兵扬长而去。
秦昭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放弃,足见其毅力惊人,秦宴让她丢了那么大脸她也不计较。
回了她和秦震暂居的别宫,就开始闹腾,死活要去北地找秦宴,秦震哪里肯,又扭不过她,便将木仓头调转指向虞妗,口口声声太后娘娘若是应允,你便去。
这不,秦昭便闹进了宫。
银朱来通禀时,虞妗正拿着秦宴送来的信,几案上站着一只跳来蹦去的灰羽鸿雁,正是秦宴养的那只傻鸟,青黛抓着一把葵花籽喂给它,那雁也得趣儿,吃得欢了便“嘎嘎嘎”的叫。
青黛忍不住纳闷儿:“这大雁怎么叫得跟鸭子似的?”
虞妗将信纸叠好,收在一旁的匣子里,秦宴才走第两三日,这信倒是一封封来,也不多说什么,多也不过十来个字,今日便是那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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