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泼妇(5 / 7)
想东想西,想起白日分栽野花时好似没有将土壤填回,竟一个打滚下床,赤脚冲去了外头。
踏过门槛,脚下的地开始变得湿润泥泞,寒气一丝一缕钻进脚趾尖,闻人椿的脑子分外清楚。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做些有违常识的事情,把自己折腾倒了,大概就能自然地拥有柔弱可怜的模样,成为做什么都对的那一方了。
病没等到,霍钰倒来了。他起先只是一个灌了风的硕大黑影,走得无声无息,而后步子迈大了、迈快了,连小道两旁的雨水都被他踏起高高的一片。
“在做什么!”他连人带花一道拎起。余光中的野花瞧着还挺精神,闻人椿却被雨水打得蔫蔫的,发丝都结在了一道。霍钰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她身上,包着她就要往屋里走。
“回屋!”他的口吻是不容反驳。
闻人椿纹丝不动,甚至故意站在伞外。他也许忘了,褪去外头的泥,她也有硬骨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人椿指着那些野花,认真地答道:“我不想让它死。”
“它不会死!”
“可他死了!”
又是陈隽,真是一生一世绕不过去了。霍钰无能为力地闭了很久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放不下,那便将我的命拿去。”他没有震怒,雨丝中的他是平静的,每个字都咬得清楚。
他竟护她至此!
闻人椿松了松眼皮,低头间全是嘲笑:“是谁要杀我,又是谁真正害死陈隽。你当真什么都没查到、什么都不知道?”
“此事牵连太多。”
“你尽管说你知不知道!”
她的眼神教人心冷,好似他们不曾患难与共过、不曾抵死缠绵过,只剩替陈隽伤心不甘的怒火。
霍钰气上心头,直接将伞抛了去。
筋骨不牢的油纸伞,飘摇着,飘摇着,坠在了花坛正中。跟块墓碑似的。
“我不是不会报仇!街上三岁小儿都晓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她原本就英气的眉毛翘得很高,只听她寒声道,“怕是百年都报不了。”她漫不经心的讥诮刺痛了他,他看得懂,她不信他。
她怎能不信!
“闻、人、椿!”咬牙切齿地喊完姓名,霍钰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相信她的爱是世上最真最盛,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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