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一 信(2 / 9)
什么意思?是不是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意?
如果是,那之前为什么缄默不语?又要在这一刻忽然挑明?
是可怜?还是感激自己?
但是知辛在笑,是不是说明心中并不厌恶?
可他要是不抵触,那岂不就是……
只是没等他捋顺想明白,一切情愫和内情就失去了意义,那个来的太迟偏偏又拨动他心弦的人在一瞬间就踏上了黄泉,再也不能和他说一句话、对一次眼神。
很快耳边又灌进了一阵躁动,李意阑眼瞎心不瞎,大概记得最后一个是刘芸草。
这人去见他的挽之了,只是这样惨烈的团圆竟然也能让李意阑感觉到羡慕。
他垮下肩膀,凭着感觉固执地“望”向刑场上的一点,但盲掉的双眼灼热而刺痛,痛得他好像被打断了脊梁,不得不弯下腰用双手撑住膝盖,战栗着发出了压抑到几不可闻的喘息。
身旁被“大师忽然亲了六哥一嘴”吓到的寄声到现在仍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师的魂断和六哥异常的鼻息加重了这种茫然和恐慌。
但他的耳朵还是一如既往地尖,李意阑弯腰之后,寄声立刻跟着去扶,凑近了就听到李意阑在反常的吸气。
那种隐忍的气息一耳朵灌进来,寄声就恍觉鼻子里就像被灌了壶老醋,酸意凶猛直冲脑门,让他特别想哭。
他被这种煽动力极强的情绪所感染,仓皇地单手抓着李意阑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背心上拍,力道不敢用轻了,唯恐状若发癫的李意阑感受不到。
“六哥,六哥!”寄声边拍边吼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肋下的痛症又发作了?我我我这就带你去找大……”
话没说完,寄声搭在对方臂上的手腕上传来了一阵不算痛、但却扣得很牢的力道,紧接着他听见打着颤的李意阑说不下去似的说:“不,你先带我去刑场,我……我要将知辛带走。”
他不可能将那人抛在这里,让知辛沦为漏泽园或乱葬岗中身首异处的一员。
早在来送行之前,李意阑就想好了,他会让这人回到真正的故里崇平城去,光明正大的立一块名叫许别时的墓碑。如果那时性命和心力仍有剩余,他就再去一趟慈悲寺,与真正的知辛大师见上一面。
鉴于刑场就在跟前,寄声听闻要带路,第一反应是他病得脱力,需要自己背,可等李意阑站起来,扶住了他的左边手臂,推了一下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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