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一 信(8 / 9)
意阑又道:“那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据我所知,在前四起发生之前,杜海铮和此案毫无干系,他知道你参与案子的事吗?”
“不知,”杜是闲哂笑道,“我这人不安分,在山里待不住,常常一年四季不着家,在外面鬼混,他和我娘都不知道我在外头干什么,也不会问,觉得我活着就行。”
“而许别时要伸冤,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你大概有所不知,我母亲在改嫁之前,与我就住在崇平老巷,离别时家不过两条巷子。许家老爷对我们家有赠药救命的恩情,所以他被砍头后的头身,是我悄悄给缝的。”
“我与别时相识也有二十年了,算得上志同道合,都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上天待他不公,但是我拿他当亲兄弟,他的忙我不能不帮。”
“再说我爹死的蹊跷,家里的炉灶里还残留有神似石像生的图样,所以第五起白骨案发生以后,我也不是单纯的从犯了。”
李意阑想起许致愚白骨颈部上那一圈精绝的拼接手艺,话锋一转忽然说:“那你能为知辛整理一下仪容吗?”
杜是闲被他没来由说得眼眶一热,笑得有些难看:“这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的。你还有什么疑问,现在都可以问我。”
李意阑脑中暂时无话可问,便恳切地说:“我……以后再问可以吗?”
他不想一次将话说尽了,以后忆起知辛这个人,连个共同追忆的人都没有。
杜是闲却当他是悲伤过度,看在许别时的面子上暂时对他十分容忍,痛快地答应了这个无关痛痒的小要求。
李意阑道了声谢,复又用指端摩挲了几下信纸,这才将信递了出去:“杜先生,劳驾为我念上一念吧,我想知道他给我留了什么话。”
杜是闲接过信纸转了个倒顺,规规矩矩地替朋友传起了话。
[吾友:
许你见此书时,我已身在忘川。
料你必不好受,但毋要替我伤怀,此番结局我早有预料,因而慨不畏死,唯独所料未及,对你过意不去。
诸多隐瞒虽并非蓄意,但实则如此无从辩驳,比来只可期许你大人大量,不至于怪我。
案中种种,不便于透悉与官府,是闲了若指掌,你尽可问他,他当知无不答。
此生岁月不仁,有冤不得伸,怨极恨极,终究难舍人世。
世间大有良善人在,师父、好友亦有你,得以慰我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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