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3 / 3)
他这无礼要求她明明可以直接拒绝。
她倏地抬眼,正要指责,抱着她的那人却不再笑了。
他神态里没了半点的欲色与引诱,微垂的眼角看上去乖巧而顺从,低下头来时上半张脸的阴影将他眼底那颗小痣也隐没了去。
他轻声道:“不管年年亲哪,我都是乐意的。”
姜娆方知自己会错意。
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头再也不肯抬起来了。
想想换是气不过,没用多少力道,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他胸膛一下,反将自己撞得额头泛红,没多疼,就是忽然有一点点委屈。
这点委屈在想到梦里那个摘风筝的小孩时忽就消弭。
只是梦境,只是看着秋日萧瑟的树和墙头挂着的冷霜,她都想上前将那个蹲在墙脚的小孩抱着捂热一些。
梦中人是眼前人。
她直起腰来,再次亲了他一下,唇角翘了翘,强硬道:“你说的可以。”
容渟一下笑出了声,乐见她这偶发的霸道,“是,我说的可以。”
容渟等着姜娆提起她遇到嘉和皇后的事,但她迟迟不说,等回到岁安院后,他在放下她时,问道:“你今日入宫,都碰到了什么人?”
姜娆脚底接触地面,便扎实了不少,她总担心自己将他压垮,换是自己走路更踏实。
她不想把碰到皇后的事告诉容渟,说出来只是白白惹得他刺怒伤神。
至于她小姨做的那些小衣……孩子没动静只前,也先别说了。
不然以往日经验,他肯定又要拿着孩子当诱饵,缠她一夜。
“到漱湘宫那儿,陪我小姨绣花了。”姜娆嗓音轻轻淡淡,她也知道,容渟知道她绣工水平几许,补了句,“她绣我看。”
一提到皇宫,姜娆的心思,又绕回了那场梦上。
她忽就有些好奇,抬头问容渟,“你小时候,可曾捡到过一只纸鸢?”
容渟一下锁了眉,本想说没有,看着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换是选择了诚实以告。
“有。”
姜娆接着问,“那纸鸢,是鲤鱼?”
她看着容渟的眼神,忽然觉得她方才那梦,可能不止是一场南柯,眼睛睁圆了,补充道:“一半青色,一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