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纸人世界(2 / 13)

未必能控制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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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眼珠轻颤，随之便垂了下去，叫人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反驳：“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高人，但这里没有其他人，人是我杀的，他们也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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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老人和姜婪对话时，表情一直是平和的，从他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是位涵养很好的人。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却还是按照活人标准活在阳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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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说到“他们该死”时，他的牙关咬得很紧，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带着浓烈的怨气和不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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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婪第一次见他时，若不是他无意『露』出的尸斑，几乎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死气，他看起来就和一个活人没有什么两样。可现在他浑身上下笼罩着死气，浓烈的腐臭味也随之散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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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一直温和有礼的老人，渐渐有了地狱恶鬼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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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大了漆黑的眼睛，声音嘶哑地重复：“他们罪有应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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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婪抬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目光却越过他肩头看向屋里，黑暗之中，有无数双敌视的眼睛看着他——是那些放在茶几上的扫晴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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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婪向前一步，老人却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门，他的面孔此时已经被死气笼罩，炯然有神的双眼变得漆黑暗淡，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人是我杀的，但他们早就该死了，我不后悔。高人若是想替天行道，只管动手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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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破败腐烂的身躯挡在门口，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却轻轻摆了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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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黑暗中那些敌视着姜婪的扫晴娘又倒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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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更黑暗处的一双眼自始至终死死盯着姜婪，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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