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9)
没事,你先走。”
“阿楚……”
“别看我。”何楚求他,不想被人再看到他丑态淋漓的创伤,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小小的影子。
没有等他再说话,方瑜恩把袖子里藏起来的刀放在他手上,说:“阿楚,明天学校见。”
方瑜恩关上门跑了出去,跑过精致的私人花道,跑到外面开阔的路上,跑到胸口空气都被抽走,像是这样就能逃离不公的命运,摆脱那种清晰的痛。
他喘不过气,喉咙有了尖锐的痛意,不得不站在路边剧烈咳嗽,又捂住脸崩溃大哭。
何楚从来不哭,每次都是方瑜恩在哭,好像这样能冲淡心里的苦,不用害怕,现在他才清晰的感受到流出的眼泪毫无用处。
蔺家。
楼下的乐队已经换了乐章,变成了活泼轻快的小步圆舞曲,灯光照亮了染着黑色的暮色,客人中有人领头在无聊的时光里跳起了交际舞,有人站在餐车附近浅浅交谈,谈论起久未出现的几个主人。
听说不久前看到了医生上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所以很多想走的人,碍着情面也留下来,准备关心两句。
二楼上,隔着一扇窗户,书房里的气氛与下面截然不同。
蔺洪滨坐在一边,对面是阮时昌,两个人脸上都凝着一层寒霜,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阮奕,他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窗外,轮廓分明的脸上笼着阴影,看不清神色,医生从他精瘦修长的小臂拔出了针头,把一管暗红的血放入器皿。
等到医生离开,脸色阴沉不定的蔺洪滨就对在扣袖扣的阮奕说:“阮奕,我代表蔺家向你道歉,是我们没有把人教好,才……”
阮奕坐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脸上没有之前和气,漠然开口:“说早了。先查谁做的。”
“阮奕,这是你对人的态度吗?”阮时昌看了一样蔺家那边,沉声说。
阮奕站起来,看着他冷嗤:“那我该是什么态度,就算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觉得这种事理所当然,还是觉得算是送上门的礼物,像你一样欣然接受?”
阮时昌也嚯的站了起来,双眼如炬看着高大难驯的儿子,鼻翼翕张。
阮奕轻飘飘说:“我不是你教的,做不到这么无耻。要查清楚这件事,不单是为了我的未婚妻,找到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
最后一句话,没有去看蔺家那边,可是蔺洪滨在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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