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6 / 10)
他的确不是神,神爱众人,他只爱何楚,偏偏爱不得,怨成恨,心毒难消。
阮奕:“付文锦乘坐的那艘游轮还有一周就要回港,那时候我去不了,你帮我去问,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展钦皱起眉,作为旁观者,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觉得阮奕会放不下一个Omega,阮奕当初留下何楚不就是为了那点契合度么?就算真的有些喜欢,现在做的一切也该够了。
在何楚走的一年零九个月里,阮奕既要找人,又要提防着被人瞧上,刚开始展钦还能笑话他的小心谨慎,后来也笑不出来。
阮奕这种内敛的性格,足够冷静,也足够克制,金钱利益的羁绊占据了他生命的一大半。他是不会相信脆弱虚妄的爱情,深情厚谊是很动人,心动之后也清楚那并不适合自己——而且从一个人身上得到了慰藉和被填满的情/欲,又不是不能被其他人替代满足。
可是阮奕清醒又沉沦。在他不让何楚走的时候展钦就应该发现。
可是感情的是又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半年前许宜彤过世的时候,关于葬礼的新闻那么多,但凡何楚心里有对阮奕的半点情谊,也不该就这么一直躲下去,连一句明白话都不给阮奕。
换句话,何楚说不定过的很好,过不下去走不出来的只有阮奕。
展钦也不信什么富贵人家出情种的话——那三宫六院的皇帝怎么办?
他对阮奕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是那么爱他,你们就在一起了不到三个月。你就是钻进了自己的死胡同。你能做的都做了,已经够了,他现在可以过得很好,你也不需要他,放过自己吧。”
阮奕沉默以对。
一周后,展钦替他跑了一趟,去找结束旅行的付文锦。
阮奕那天去了陵园,和之前去医院探望许宜彤一样,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放在她合墓刚刚一年的墓碑前。
许宜彤那么素净淡雅的一个人,是在骄阳灿烂的九月末离开。
她运气一直不怎么好,遇到一个穿肠烂肚的丈夫,又有一个冷心冷肺的儿子,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偏偏没有挺过脑死亡病人严重的并发症。
只是短短七个月的时间,她的肺叶就漏了一个洞无法膨胀,刚开始还能依靠呼吸机,在心和肾脏出现衰竭的时候,就像是一夜间被死神的镰刀割过,一切都无法阻止她流逝的生命力。
阮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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