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7)
阮奕昨天说出那番话后,自己就先撕肝裂肺,愤然离开。
后来在医院的时候,想起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一把攥碎了手里的笔,被记录的血压直线飙高。
他曾经不舍昼夜找过人,做过别人眼中不合适又可笑的事,偏偏没有想过自己再遇到何楚的时候该是如何反应。
现在和展钦的话说的一样,何楚有了新的生活,过得不错,阮奕抓紧不放的彻底成了一段凝在心口的血污。
从遇到何楚开始,阮奕胸口就裂开了一条看不见的口子,长达五年的积攒中,痛苦和欲望倾投而下,依然填不满纵深荒芜的裂谷。
阮奕花了一夜的时间来思考该怎么面对这场猝不及防的再逢。
笑对旧不如新?怎么可能。
阮奕要的东西清楚唯一,他认定何楚就是他的所有物,他就要这人。
再说是何楚给他承诺在先,把阮奕困在荒无人烟的孤城,自己就这么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怎么敢?
阮奕在第二天找到何楚住的地方——很普通的小区,离他的店很近,也离方瑜恩上学上班的地方很近。
阮奕站在门外,敲门后里面很快就应声:“是谁呀?”
在听到何楚的声音时,阮奕浑身绷紧用力的肌肉稍微松懈,淡声道:“阮奕。”
他的自报家门让何楚噤声。
阮奕屈指叩了两下门,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说:“方瑜恩在国医大上学,我不介去他的学校,找他的老师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他能不能毕业,我说了算。”
何楚打开了一条门缝,漏出了房子里面温和的细香,像是钩子一样抓疼阮奕又空又冷的胸口。他看对上何楚湿润的眼睛,还有眼尾那粒小痣,身体冷热纠缠,想要一把把人攥住,又表情漠然,一只手推开门,掠过何楚直接站了进去,看了一眼光洁的地板,目光沉而冷地看向抓着门不松开的何楚,头发长长了些,还是很瘦,抓着门框的手细瘦苍白,突起的腕骨上有一粒被蚊子咬的红疙瘩,苍白的皮肤上被抓出了几道红痕。
他问:“需要换鞋么?”
何楚明明怕得要死,又只能抓着门框故作镇定地客气问:“有什么事吗?”
阮奕伸手把门拉上,脱了鞋走进去,像是漫不经心地扫过这个窄小的房间,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哪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摆着三张凳子的餐桌后的窗台上种着各种各样的酢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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