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7 / 8)
几天前。
阮奕现在给何楚找的老师是刚刚从音协退休下来的教授,是一个很优秀温和的Beta,知道何楚以前学过十多年的琴,按照道理来说,人都是长情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放弃一样陪伴自己十多年的东西。
看何楚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老教授也没有强迫他,每天在教学时间就带着他喝茶,谈谈心。
今天恰好他的孙女中午在世贸中心上有一场演出,老教授把何楚带着一起过去捧场。
是一家奢侈品牌周年庆,教授的孙女所在的少年乐团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背景板。
何楚看着花台上的一众严肃认真的小孩们,想到了自己少年时代也经常这样长长久久站着,乐团的演出少则一个小时,多则长达三个小时,不过那个时候的感觉和心情已经离何楚太远。
他对自己老师说了一声,走出围观的人群去了卫生间。
从小的经历告诉他,不能被悲伤击垮,也不能向恐惧屈服,后来也在自己失败的感情中明白,也不能沉湎于欢喜。
但是何楚不能做到真的若无其事。
那些看不见的伤疤依然隐隐作痛。
何楚在卫生间洗了一下脸,走回去找自己的老师,前面聚集的人更多了些,何楚隔着人群突然听到了汪其悦的名字——她是今天的特邀嘉宾。
商场冷气开得很足,何楚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挥发掉降低体温,冷得人浑身一僵。
明明没有人在看他,何楚如芒在背,仓皇转回去,脸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和眼瞳一起颤动。
别人的光明正大,何楚的自作自受,苦不能言。
何楚给自己的老师发了一个短信,没有再过去,躲进了商场外的一家店,很多人都去围观大明星,窗外的都没有什么路人。
何楚以为自己能麻木平静地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当好一只听话的金丝雀,等到阮奕的不甘心淡去,久处生厌。
或者还能找到机会,从阮奕手里把何辛的抚养权拿回来。
何楚的想法总是带着自欺欺人的可笑,也总是被现实撕碎他的天真。
何楚软弱又怯懦,却又一身都是羁绊,现在又直不起腰,趴在桌上,克制着自己的无力和难受。
感觉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抬起头,看到对方摘掉墨镜,眉目清秀,唇角含笑。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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