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4)
“笑什么?”孟新堂的语调也变得不同,比平时更扬了几分,带着隐隐的笑意。
沈识檐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是在笑方才同他牵手时,自己的心跳竟像是一大盘珠子洒落地面一样吧。都多大的人了,就这点出息。
“按照标准流程,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接吻了?”
本是引开话题的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人,在他话音刚落时就倾了身子。沈识檐怔了一瞬,又很快闭上了眼睛,都没察觉到自己还在翘着的嘴角。
孟新堂做的一切,好像都很合他的心意。
很轻的一声响,是眼镜先碰到了一起。
两个人皆是一顿,又不约而同笑出了声音。
孟新堂的笑声更低,也含了更多的无奈挫败。他将额头抵在了沈识檐的肩头,身子轻颤,那两声低笑几乎没经过介质的传播就荡到了沈识檐的耳朵里,带得他的笑也漾得更开。
“姿势似乎不太对。”
“嗯。”沈识檐点头赞同。
孟新堂又抬头看他,问:“该是什么姿势,眼镜才不会碰到?”
两束视线搭在一起,有点难舍难分的意思。
沈识檐想了想,挣开了他的手。他微垂眼眸,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整个过程像是孟新堂与他在大树下初见时,那个戴眼镜动作的倒放。
“这样,应该可以了。”
在爱情里,他们都是拓荒者。他们在今天有了第一次牵手,第一个吻,今后还会有第一声我爱你,第一句我想你,还有第一次的地久天长。不熟练没关系,甚至,哪怕会走错路也没关系,他们一起探索着爱情,琢磨着浪漫,爱情与浪漫也终将会适应他们。
这便是独一无二了。
两个人的唇终于相碰,沈识檐还靠着栏杆,孟新堂的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侧。分开后,孟新堂才低声说了迟来的保证:“虽然很多事情我都不能保证,但我保证,品酒赏花,或是生活中的琐碎、磨难,只要我能,一定陪你经历。”
这回可真是天地都晕了。
“现在要回家吗?”孟新堂问。
“回哪里?”
“都可以。”
孟新堂接过沈识檐手中的眼镜,折开镜腿,重新为他戴上。一缕头发不规矩地被夹在了镜脚,孟新堂屈起手指,帮沈识檐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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