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3 / 7)
就像焊死在这人身上,过去暂且不提。如今在这种地方,他失了天道气运,又岂能能同过家家一样?
盯着白衣太子犹然带着怒意的脸,虞北洲蓦然笑了:“师兄是在关心我吗?”
这是一个没有往日里最常有的讥讽,懒倦和漫不经心,凉薄和恶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
霎时间,宗洛又想起大半个月前灰蒙蒙的那天。
红衣青年浑身浴血,心脏被击穿搅成碎片。在千军万马面前紧紧地抱着他,声音病态满足,挣扎着凑到他耳边问师兄,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会死吗?
师兄任何一点点因自己而起的情绪,虞北洲都欢欣雀跃地像个小孩。
宗洛想否认自己的关心,话到嘴边,却只剩冷笑:“我很生气。”
生气虞北洲不给他一个答案,生气这人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现如今在虞北洲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可是他分出去的半颗。
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心脏的主人只会觉得心寒。
令人失望的是,虞北洲又没有说话。
他只是懒洋洋地攥紧了同他相扣的手,熟练地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朝师兄讨要自己的奖励。
破天荒地的,这回打了胜仗后要的奖励,竟然只不过是抱着自己睡一觉。
这让已经做好被提过分要求,打好腹稿回绝的宗洛有些错愕。
除此之外,宗洛一点也没猜错。
虞北洲受的伤根本就不是他口中什么“普普通通的小伤”。
半夜,宗洛在睡袋里被热醒。
他摸了摸埋在自己肩窝上的头,入手一片不正常的烫。
“虞北洲,虞北洲?”
后者没有反应,脸上满是潮红,大汗淋漓。
白衣太子匆匆起身,披上外袍,连忙出去传唤军医。
如今正是夜半时分,群星闪烁,山野虫鸣。
军医被带到主营帐,看见内里躺在主将被褥里的北宁王,显然有受到惊吓。
然而这也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再说了,以他们的身份,也委实没有要向在场任何一位解释的必要。
“王爷伤势过重,身上又有陈年旧伤,这才发了高烧。”
一番检测,军医登时觉得奇怪。
他跟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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