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2 / 5)
耳旁,落到宗洛耳中,却又无端透着难过:“师兄......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么残忍?
这些话委实不大好听,宗洛惶惶然数日的心却骤然安心下来。
不管虞北洲此刻说出来的话多么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也不过像受到背叛的动物一样,用这些武装起来的刺遮掩他心中的恐慌和害怕。
这人明明疯狂又嚣张,无所顾忌到了极点。作为敌人的时候,永远是一个危险可怕的对手;就算侥幸能够结盟,也得防范他有没有背后捅刀,做事随心所欲,狠辣到了极点。
一个这么骄傲恣意,暴戾恣睢的人,疯到不像话,不顾忌自己的生死,就连心脏被绞碎了都还能扬起明媚的笑容,笑着说师兄你原谅我了吗,可我好恨你啊。
现在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几乎把骨头勒碎的力道,连夜追了过来,怕到一遍遍吻他,将他箍在怀里,确认他的存在。
隔着这么近,宗洛甚至能够透过这具滚烫的躯体,感受到颤抖。
虞北洲在恐惧。他竟然在害怕。
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又怎么会恐惧呢?
宗洛眼眶有些干涩,一时间只能听见心脏的鼓动。
不过是害怕再一次赶不及,又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罢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正在害怕的人,明明失去了气运之子的身份,只是出现在他面前,都能带给宗洛无限心安。
就好像这些天的焦虑,担忧,和害怕都被抚平。在那个滚烫的吻里,在即将到来的粗鲁的对待里。未来再发生什么,皇城更多风雨,有他并肩,也都不怕了。
从虞北洲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去,后者纤长的睫毛在空中抖动,投射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无端给人惹人怜爱的错觉。
叫人很想往这双清丽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舔舐他的眼尾,按压睫毛尾部,将眼睑逼到发红。
想弄脏,弄到他哭出来,最好呜咽着求他不要继续,好生认错。
虞北洲硬生生忍住了这个冲动。
因为这个动作太温柔了,温柔到可以叫人得寸进尺。
早在来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这回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过宗洛。
因为虞北洲根本就不是简单的生气,他是气疯了。
气的同时,也怕得发抖,连攥着缰绳的手,都像凝固僵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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