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4 / 5)
若是有人掀开帘帐,也不会发现高高在上的储君正在被一根手指肆意欺负。
一滴滴汗从额间坠落,晕开在被褥上。红衣青年嘴唇抿紧,神色阴鸷到近乎领军作战到最胶着时的肃杀模样,好看的眉宇高高拧起,瞳孔深不见底。
即使太阿剑烫到极致,淬火后未能及时锻造收鞘的剑身绷到快要爆炸,手背筋脉一节节暴起。到了就连神志不清,正在接受惩罚的人都能察觉的地步。
可从始至终,虞北洲也没有用除了手以外的地方碰他。
甚至连一个吻也没有。只有落在脖颈和下颚的戳印,啃咬,疼痛。
残酷又带着怒火。就像他说的一样,要让宗洛彻底记住。
在这些天里,虞北洲已经完全摸清楚他师兄的零件构造。
平心而论,虽然一开始不太舒服,随着宗洛沉默的纵容,即便面色依旧沉得可怕,紧张的气氛到底如同春风化雨般浇灭。
渐渐往后,出剑的速度慢下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招招见血,反倒一剑一剑直指要害。
方才还雷雨轰鸣的倾盆大雨也小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趁着夜色落到青草地里,翻开咸腥的泥土,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帘幕之后,这些雨水也将北宁王那只好看非常,骨节分明的手尽数打湿。
它们顺着修长的指节淌了下来,落在掌纹线交汇的低谷,浸到湿漉漉一片,泛着迷离的亮光。
还在继续。
等到这场雨快要下完的时候,白衣太子才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勾紧了虞北洲的脖颈,仰头安抚似地亲了亲他。
这个吻像是一个开关。
噬人的凶兽撕开了沉默和恐惧,恶狠狠地回吻。
吻到宗洛再也不能呼吸,抽搐着颤抖着,几乎崩溃地蜷起脚趾,喉咙里漏出可怜的呜咽,红衣青年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片无声的雨幕里,宗洛失神的瞳孔慢慢复原。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
这件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虽说古代不兴这个,但在宗洛这个穿书者的心里,心意相通后,虞北洲就是他正儿八经的的男朋友。
在现代谈个恋爱,遇到家中发生大事,也应当告诉自己的伴侣,这是最基本的尊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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