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6 / 7)
谓的追击到蓟州,不过是他和孙过折合演的一出戏。
身边跟随他突围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余光里,孙过折在马上的身影一闪而过,髡发垂辫,似在遥望那座瓮城,如看瓮中之鳖。
前方火光飘摇,出现了幽州旗幡,山宗人在马上,眼神渐沉。
一字横开的节度使兵马横挡在前,黑压如潮。
他竖指朝后比划两下,俯低身,刀收在侧。
随他突围而出的只剩了二三十人,却顷刻会意,左右散开,快马加鞭,直冲而去。
横拦的队伍被一举冲散,只一瞬便又回拢去追击他们。
但这一瞬已足够让山宗直冲后方,一把扯住李肖崮拖下马背。
李肖崮摔落马下,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提起来。
马背上的人一手勒着他提在马前,一手从上用刀尖指着他脖子:“让你的人都撤!”
左右惊慌失措,没人能料到他能于千人阵中直取大将。
李肖崮背贴着马,憋青了脸:“山大郎君莫要冲动,杀节度使可是重罪!”
山宗冷声:“撤兵。”
“我是在对阵孙过折,因何要我撤兵?”
“撤,还是不撤?”山宗的刀尖已在他颈下抵出血迹。
李肖崮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会动真的,慌道:“劝你不要乱来,圣人如此器重你,连让你做幽州节度使的话都放了,你可别自毁前程!”
“什么?”山宗眼里黑沉沉一片,人往下低,刀在他颈边压紧:“这就是你反的理由?”
李肖崮脸上青白交替,又涨红,急切道:“我不算反,只不过是多谋划了一步,反正这朝廷也容不下我了!给你指条明路,你的兵马还不如跟着我们,待我们与朝中讲了条件,就会有大军集结,届时等我将这朝廷换了,还算什么反!”
山宗咬紧腮,果然他们是一路的。
远处,数十快马疾奔而来,直冲到这对峙阵中,冲天的一阵刺鼻血腥味。
为首的骆冲左眼鲜血淋漓,后面有人半腿鲜血,但无人去管。
他们下了马,全都横刀,背抵山宗,替他防范着左右。
“头儿,那里快抵不住了!”
山宗刀尖抵紧他颈边:“我只说最后一遍,撤兵。”
李肖崮颈下鲜血横流,眼瞄去远处,忽然露出诡笑:“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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