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高中篇(Ⅶ)(5 / 7)
“一辈子。”
“到死那天,我也要把栀子种在我墓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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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高考的那两天,又离奇反常地下了场雨。
学生们玩笑,说是考题太难,把天都难哭了。高考后雨过天晴,于是被征用考场的高一高二学生们回到学校,校门口继续迎来送往,一届届学生流水似的淌过,和前面的后面的许多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暑假也短也长。
江肆陪栀子泡了将近两个月的图书馆。沈鹏宇他们叫不出江肆来,就酸溜溜地抱怨他学生生涯十几年加起来都没高考结束后的两个月这么不辞辛劳,见色忘义果然是古今真理什么的。
然后九月还是来了。
江肆之前自然是没什么悬念地被S大录取,顺便揽走了市状元。宋晚栀一度怀疑他和省状元失之交臂的主要原因是他几乎每场都提前二三十分钟交卷出来的。
但江肆对此不以为意,并表示“多考十分也不会奖励一朵栀子,没有折腾必要”。
“栀子本栀”对此很是仇视以及嫌弃。
S大在P市,距离安城几百上千公里。
就算坐飞机走直线,往返也要两个小时,何况安城压根没有专门的机场,还要坐半小时的高铁到隔壁城市才飞得进出。
换句话说,见面变成了异常困难的事情。
江肆拖到了宋晚栀开学后,才准备出发去学校报到。
走那天是个工作日,他没让宋晚栀送他,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宋晚栀上课时候从来聚精会神,是全教室里腰板挺得最直最专注也最漂亮的小姑娘,可是那天下午她总是走神,忍不住去看窗外,然后又一次次迫着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
傍晚晚饭后,从食堂回来的路上,她给向自己问题的同桌讲思路——有江肆带着,她前面一年开朗了许多——题讲到一半,头顶有架飞机飞了过去。
宋晚栀就下意识地停下了,仰头去看。
“晚栀?晚栀?”
“——嗯?”
直到同桌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同桌问。
“我在看,天,”女孩默然很久,低下头来,她很轻地笑着叹了一小口气,不知道在对谁说,“天真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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