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专访(1 / 4)
不知道为什么,程桦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右眼皮就开始跳,也许是我想要控制住脸上表情的意愿太强烈,所以终于有一个根神经不愿意受我的支配,欢快地抽搐了起来。程桦似乎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点,迅速地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撕了个角,在我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前,他伸出舌头舔了下那角纸巾,然后就啪的一下贴在了我右眼皮上。
一种骤然袭来的热乎乎湿嗒嗒的粘腻感,让我倏地打了个冷战,伸手就要拿下来,脸上也终于维持不住自打进门起就尽力维持的那种职业礼貌的笑容,喊道:“你妹的,程桦,搞毛啊搞,凭嘛把你口水贴我脸上。”
程桦拉住我的手,笑眯眯的,“茉茉,你总算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你们全家都不正常……”我说,想到岳阿姨,一下子住了嘴,使劲儿地要挣脱程桦的手,把眼睛上恶心的东西拿下来。
“茉茉,你没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么?老人说了,要贴个白纸条,意思是跳也白跳,你看,你这是右眼,我替你辟邪消灾呢。”程桦很认真地说。
我一下子犹豫了,貌似是有这样的说法,虽然我没身体力行过,但是好像偶尔看见周围的人的确是那么做的。自从重新又跟程桦有了联系之后,我心里其实一直有根弦紧绷着,听他忽然说到右眼跳灾这事,心里也是一紧,当下不再挣扎。这会儿小纸片也干了,没那么湿乎乎的让人生厌,于是我决定,破除封建迷信的事从明天做起,跟程桦在一起,辟邪一下还是没什么坏处的,哪怕是用他的口水。而且这会儿即便我拿下去,口水也沾在眼皮上了,总不能再去洗脸,显得过于兴师动众,于是,我干脆选择无视它。调整了表情以及心情,我说道:“好了,程桦,那我们回到采访的问题上来。”
程桦点点头,开始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
整个采访过程说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虽然程桦给出的答案似乎总是要前后左右地跟我靠上点边。比如关于感情问题,他说,他最向往的感情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尤其是学生时代的同桌之谊如果能发展成为一段爱情,就再好不过了。说到这的时候,他甚至唱起了老狼的一首老歌《同桌的你》里的几句歌词,我想,我浑身上下起来的鸡皮疙瘩,若是都抖落在地上,大概已经能把我俩埋起来了。
他大爷的同桌的你,除了大学之外,我跟丫的从小学同桌到高中,我都不知道该用孽缘、孽缘还是孽缘来形容我跟他之间的这份同桌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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