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演技派(1 / 5)
这个傻子呦,这个在我肩头哭得我衣领都湿了的傻子呦,我这还被结结实实五花大绑呢,你就不能有点儿眼力见地给我松开么?我这几天水米不打牙的,人都要虚脱了,你好不好先给我口水喝嘛?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又不是死了么?你又哭个什么大劲儿呢?
我说出不话来,只心中暗暗抱怨,可是不知道怎么,抱怨着,心窝里却是又暖又酸。
暖的我一动也不想动,即便我又渴又饿,又浑身痛麻,却只想就这么窝在这个怀里,一辈子不动。
酸的我顾不上说话,顾不上去想程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跟他一样像个傻子似的哗哗地掉眼泪。
这个傻子呦,这个叫程桦的傻子呦,他心里原来是这么在意我的。
“家属控制下情绪,我们还需要问受害人一些问题,而且受害人的身体情况大概需要让医生检查一下,确保没有危险,所以您先让开一下好么?”警察终于开口打断了我们的深情相依。“家属”这个称呼,让我心尖一颤,继而偷偷地一甜,忽然就扭捏了起来。
程桦却似是没听见这话,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我不动。我只得扭了扭身体,哑着嗓子喊道:“程桦……”
他这才从我颈窝里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
我一辈子都没见他这么丑过,头发那么乱,黑眼圈那么明显,满脸的胡茬,他若是留起胡子来,竟然是络腮胡呢。我胡乱地想着,眼神最终落在他颧骨上一道明显的淤痕上,似是被什么东西刮的,还有着淡淡的血迹。
我想伸手抚摸他这道伤痕,手却完全动不了,他大约这才想起,该给我松绑,便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揭我身上的胶带,有警察叔叔也过来帮忙,揭不开,就又去找了剪子绞。有人问我是不是还好,我只是点头。手一旦恢复了自由,便是要抬起来抚向他的脸,我这才觉得根本不是因为被绑住才动不了,太长时间被缚住,我的手臂早就血脉不通了。
程桦约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知道我想动却动不了,赶紧过来给我揉手臂,嘴里喃喃着:“没事,茉茉,会好的,会好的。”说着,又有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过他颧骨上那道伤,他似乎并没什么感觉,我却觉得心被刺了似的,嘶地抽了口气。
程桦很紧张,立即停了手,问我:“手劲儿大了?你哪疼?还是哪还有伤?”
我胡乱地摇头,傻呵呵地咧嘴笑了。我哪里都不疼,只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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