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05)(5 / 14)
打听霍青宜的状况。
那些窥探只是一次一次提醒,他和霍青宜陷在这困局中的无能为力。
晏斯时由来不是一个叛逆的人,因为精神内核足够稳定,不需要通过某种对抗来彰显自己。
那种刻意宣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叛逆”,在他看来其实很无聊。
而这一阵他实在过分迷茫而苦闷,像是陷在四面八方都是穷途的茫茫大雾之中,因此开始将这些苦闷诉诸于某些外力,虽然尝试过以后,客观评估,收效甚微。
譬如香烟。他很清楚不是因为尼古丁,而是这个行为本身,能让他的无力感藉由愤怒宣泄出来。
就在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打火机不见了的时候,夏漓出现了。
实话说他那一刻有一种独处空间被打扰的烦躁,但她在打电话,通话的对象似乎是她妈妈,那些家常关心的言辞,让他一瞬心境潮湿。
她递还了打火机和外套。外套洗过,带有一股洁净的洗衣液的香气。
她实在是个好学生,像是最为守序的那一类。很难说清那一刻确切的想法,他点燃烟以后问她,“会告诉老师吗?”
他觉得她的表情有种慌乱下的强作镇定,因为回过神来细品这问题,自己像在威胁:
就好似拦路打劫又背景深厚的校霸,问好学生会不会向老师打小报告。
好学生能有什么选择?
但夏漓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她似乎带着一种豁出去般的勇气,告诉他,钟楼四楼有个秘密空间,在那里“做坏事”,不会被老师打搅。
让他惊讶。他修正了自己对她的判断,她或许是通俗意义的好学生,但一定不是“守序”的那一类。
和他一样。
那秘密空间后来他去过几次,确实是个好地方,适合一个人待在那儿听音乐发呆,让自己暂时被这个荒谬的世界遗忘。
[04]
晏斯时确实算不上是一个喜欢集体活动的人,但他讨厌的不是集体活动本身,而是这其中低效沟通的部分。
在他看来,有些事自己一个人完成远比大家协商、争吵和妥协要高效得多,这一结论在他后来读本科做team work时屡次得到验证。
之所以答应做《西安事变》话剧剧本的翻译润色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事儿他一个人就能完成,不需要跟太多人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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