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你那个谋士,此刻就在北院?”李凤鸣问。
  萧明彻拿起手边银箸:“嗯,在书房候着。”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
  “战开阳。今年十九。”
  “和我同岁。”她点点头,就着小匙抿了一口豆浆,没急着要见那人,更不急于追问对方想向自己请教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最初为何会接纳他?”
  萧明彻浅声道:“他祖籍南境饮马河。”
  李凤鸣怔了怔。
  在行宫时,她曾听萧明彻随口提过,依稀记得饮马河是齐国在南境最重要的兵源地之一。
  她歪头觑着萧明彻:“所以,他是忠烈将士之后?”
  “嗯。”萧明彻颔首。
  齐、宋两国在南境上有国土争议,双方已缠斗几十年,南境一带的民生凋敝得很厉害。
  战家往上数三辈还勉强算薄有家底,到战开阳这一辈就生不逢时了。整个南境大多数人的日子不好过,战家自也难例外。
  萧明彻虽语气平淡,但李凤鸣听得出他心中那份同情。
  “他父亲与两位兄长都曾在廉贞麾下效命,却在四年内接连阵亡。”
  对这种忠烈之后,李凤鸣的态度庄重许多。“他家中还有无旁人?”
  “还有母亲和姐姐。”
  李凤鸣有些诧异:“他姐姐未嫁?”
  既战开阳现年十九,那他姐姐少说也二十出头。
  齐女大多出嫁早,若十七八岁还未许人,在民风上是会被人指点的。
  萧明彻抿了抿唇:“据说原有个过了聘的夫婿,临近婚期时,也阵亡了。”
  李凤鸣同情地闭了闭眼。
  齐国南境那地方,打了几十年的仗,时常就地征兵补员。当地男丁在战争中死伤太多,本就导致女子难嫁。
  而战开阳姐姐这种情况,在齐国民间称作“望门寡”,被视为不吉,想再觅良缘更是困难重重。
  “他读过书吗?”李凤鸣解释,“我是说战开阳。”
  萧明彻点头:“他父兄还在时,在乡绅家的私塾里读过。”
  战开阳的父亲和两位兄长还在时,家中有三份军饷,足够养活他母亲、姐姐和最年幼的他,还能挪出些供他读书。
  后来父兄阵亡,他母亲和姐姐难为无米之炊,这书就再读不起了。
  萧明彻:“两年前,廉贞在饮马河征兵,战开阳想继承父兄遗志,廉贞没给他兵帖。”
  李凤鸣能理解廉贞为何不收战开阳,“若我在廉贞的位置,我也不收他。”
  齐国女子没太多谋生之路,而战开阳已是家中仅剩的男丁。若再战死沙场,他母亲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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