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青云 珮珮,是我。(7 / 10)
但耻骨痛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消除的,江茗雪不好意思让长辈帮她按太久,不到一个小时就跟她说不疼,让她回去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雷鸣声不止。
江茗雪独自躺在诺大的床上,一个人窝在被窝里,胳膊艰难的伸到小腹下,一下下按着,只是她挺着肚子,动作不太方便。
门口再次传来拧门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晰,以为是容夫人折返回来了,她匆匆收起小腹上的手,循声望去:“妈,您还有什么事吗?”
几步之外却没传来容夫人的声音,而是徐徐走出一道落拓的身影。
沾着一身湿意,闯进她的视野,低沉的声音裹着雨声在房间内响起:
“珮珮,是我。”
他一袭黑衣融入浓浓的夜色中,肩头沾着未干的雨滴,随着他一步步走近,似乎能闻到窗外湿润的泥土气息。
江茗雪在听见他的声音时,整个人都恍惚了好一会儿。
她愣怔地靠在床头,反应迟缓地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疼出幻觉了。
每七天里,五个晚上都是她一个人捱过去的,今天才周二,离他回家还有三天,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容承洲看见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揪住一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若非今晚下雨,他多问了几句,她不知又要怎么一个人承受这许多苦痛。
他的妻子向来这般妥帖周全,为他人着想。
明明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却不愿别人为她担心,不肯告诉身边任何人。
怕他知道会自责,会不安,所以宁可自己独自忍受,也要告诉他:
她很好,不用担心。
怕他的母亲太劳累,明明还没好,却自己半佝着身子,缓解身上的疼痛。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容承洲紧绷了一晚上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入伍十四年,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无力。
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妻子,即便怀着两个八个月的胎儿,却还是显得那样单薄瘦削,让人抑制不住心疼。
喉头不由几分发紧,他走近几步,又喊了她一声:
“珮珮,是我。”
高大宽阔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清冽的雪松香包裹着她,又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茗雪这才回过神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张了张唇,开口时的声音虚弱得像羽毛落地般轻盈:
“容承洲,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看看你,就回来了。”
他回答得轻松,江茗雪却知道,原本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他要以多快的速度才能在一个小时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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